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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病重
  秦康豪的产业有酒店、KTV、pub等相关娱乐业,每一项他都有一个负责人,每个星期五下午两点会过来跟他汇报此週的业务情况,其他时间都是用视讯开会,所以这间别墅既是他的居住处,也是他的工作场所。
  除此以外,还有钱庄跟当铺,其中钱庄的经营是他自己亲手操作,尤其是在讨债的时候,他当是生活的小娱乐,将人的生死操弄在手上,对他来说,另有快感,几近于做爱时的高潮。
  下午一点左右,钱庄雇用的黑衣人就会过来,他如果看到有兴趣的case,就会亲自处理,其它就丢给在市区办公室内上班的工作人员。
  他一直游走在法律边缘,也不怕那些欠债者去告发他,他有太多的管道跟关係可以销案,而若心存侥倖想陷他于囹圄,不过是自找死路,下场悽惨。
  这日,黑衣人过来时,带著一个年轻女郎,年纪约莫二十五岁左右,一头染出来的金髮已经变成布丁头,脸上泪痕狼藉。
  她躲藏了半个月,还是被找到了。
  她哭著被拉下车,一看到门口旁边那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裸体女人,心头惊骇,以为这就是她的下场。
  秦康豪如帝王般,坐在他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前,斜睨的目色有著懒得遮掩的鄙视。
  「大哥,抓到邓兆娟了。」
  一接触到秦康豪冷冽的眸子,邓兆娟吓得浑身发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没钱还,呜啊啊……」
  邓兆娟纵声大哭。
  「你知道你躲了两星期,利息又增加七万了吗?」秦康豪语气凉凉。
  邓兆娟小脸骇白。
  「怎么又……多七万了?」
  秦康豪走上前来,打量著邓兆娟。
  秦康豪不是只要有人上门来,就会借钱,他一定会预想好对方如果还不出钱来时,是否另有搾钱价值,来做评估。
  邓兆娟脸蛋尚可,胸部雄伟,但最出色的就是一双大长腿。
  这中上资质的脸蛋靠化妆或整形就可以变美女,身材可以填水袋、抽脂,但就这腿的比例真的很吃先天遗传。
  他就是看上这腿才愿意借她钱。
  秦康豪走上前来,其它黑衣人莫不吞嚥了口口水,以为秦康豪打算肏这女人抵债,毕竟她的胸部真的超大,若是用这对奶子夹肉棒,一定很爽。
  秦康豪从笔筒中抽出了把尺,抬起她的下巴。
  她哭得太狼狈,涕泗纵横,他一点都不想碰上那张髒脸。
  「开眼头,割双眼皮、垫山根,丢礼服店。」秦康豪下令道。
  「是的,老大!」
  黑衣人整齐的洪亮应答声,将邓兆娟又吓了一大跳。
  「不……不用拿命……拿命抵偿吗?」邓兆娟颤声问。
  秦康豪似笑非笑,「我可是正派经营。」
  邓兆娟傻眼看著他,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地下钱庄哪有正派经营的!
  「可是……外头那个……那个女人不是死了?」
  「外头?」秦康豪目光一闪。「她是……」
  不对,就算是被他肏昏迷,都过两、三个小时了,也该醒了。
  「她看起来像死了?」秦康豪目光冷峻瞪著邓兆娟。
  「对啊,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我们进来时也没动……」
  邓兆娟话未说完,秦康豪就已经衝出去了。
  他快速衝到门口,对著躺在草皮上的女人大喊,「杜思辰!」
  她毫无反应。
  秦康豪单膝跪在她身侧,手一碰上她的身体,吓人的高温让他心头骇然。
  指尖贴上颈动脉,脉搏跳动过于快速,呼吸异常灼热,且微弱,像是有什么堵住她的喉头,让她无法呼吸。
  「杜思辰!」他用力摇了她的肩膀两下。
  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接著双手摀胸,咳嗽不止。
  「老爷?」上班的刘妈好奇地走过来,「她怎么了吗?」
  「去拿她的衣服……外套,拿长外套过来,没有的话就拿我的。快!」秦康豪喝令。
  「喔……好!我马上去。」刘妈飞快地跑进屋内,衝上二楼。
  「喂你……你现在怎样?」秦康豪急躁的询问醒转的杜思辰。
  「水……」杜思辰的声音彷若蚊鸣,必须很仔细才听得见。
  他转头叮嘱随他下来的黑衣人,「去拿水来。」
  「是。」
  黑衣人去厨房倒了杯水过来,秦康豪撑起她的上半身,将水喂进她的嘴裡。
  她隻喝了两口就吐出来了。
  她不断的咳嗽,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那般用力。
  秦康豪拍著她的背脊,心头竟是一阵无措。
  她好不容易停止咳嗽,那彷彿一夜之间就消瘦的小脸苍白如纸,连咳嗽都带不起任何血色。
  杜思辰觉得自己很虚弱,胸口疼痛,好像随时闭上眼,人就会死了。
  「我……」她抓著秦康豪的袖子,「如果死了的话……卖……卖器官……还钱……」
  「闭嘴!」秦康豪怒道,「我是正派经营的金融投资公司!」
  杜思辰没听到他怒吼的继续说著,「然后……放过……我女儿……我丈夫……用我抵……」
  她再也说不出话,虚软的身子滑出他的掌握,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老爷,外套。」刘妈急忙把杜思辰的外套递给秦康豪。
  秦康豪将杜思辰的身体用外套包起来,打横抱起。
  机灵的黑衣人这时已经开了休旅车过来,停在他旁边,另一个黑衣人迅速打开后车门。
  秦康豪坐了进去,不用指示,车子就直往山下最近的医院而去。
  在门口,邓兆娟眨了眨眼睛后道,「那我……」
  「去整形好去酒店卖肉还钱吧。」
  黑衣人将她推入另一辆黑头车。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你她妈的眼睛瞎了
  秦康豪站在单人病房门口,自房门上头的小窗望向躺在病床上的杜思辰,神色冷峻。
  进院之后,医师怀疑她可能得了流感或肺炎,故做了一连串检查,从断层扫描中,在肺部发现了一块阴影,判定应该是肺炎,故住院治疗,目前正在做细菌培养,好确定发病引起的原因。
  在尚未确定致病原因前,她被隔离了起来,除了医疗护理人员,谁都不能进去。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她,看起来更纤弱了,好像随时随地会被那张医疗床给吞没。
  肺炎是国人第三大死因,医生说幸好及早将她送过来,否则若是当成一般感冒处置,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在办理住院手续时,护理师询问了他们的关係。
  她是他的性奴。
  当然他不能这么回答。
  「员工。」他答了一个安全的回覆。
  「你是患者的老闆?」护理师看起来很是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她老公或男朋友之类的。」
  「怎么可能!」秦康豪不悦道。
  卑贱的女人怎可能拥有他的喜爱!
  「不好意思,因为你神色看起来非常著急,刚送过来时急躁得差点就要扯破我们医师的白袍,所以我才误会的。」护理师微微笑了下。
  秦康豪绷著脸没有回应。
  「不过为什么她来的时候隻穿外套没有穿衣服?」护理师问。
  关你屁事!
  秦康豪超想这么回应的。
  「这很重要吗?」秦康豪冷声反问。
  「我们在她身上有看到一些瘀青,所以才会问得比较清楚。」
  而且患者身上还有性爱的痕迹,护理师怀疑内情不单纯。
  眼前的男人长得虽好看,却带著股戾气,她担心患者是不是受到这个男人的侵害。
  他立刻就明白护理师询问的原因。
  她觉得他性侵了杜思辰。
  他只是在调教她的奴隶,让她懂得分寸而已。
  须臾,他扬起轻挑的微笑,「我们有床上的关係,她是我的炮友,我们是做爱做到一半,她突然发病,这样你高兴了没?」
  护理师的面色顿时因为尴尬而僵凝。
  但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因而完全没有被秦康豪挑衅的言词而激怒的护理师从桌上的收纳盒中抽出了一张表单。
  「我只是尽我的职责。」护理师平声道。「这张入院资料麻烦你填一下。」
  秦康豪自护理师掌中抽走资料表,只写下名字跟住址就还给她了。
  「其他的部分,等她女儿过来再叫她写。」
  秦康豪将入院资料表跟原子笔直接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护理站,前往病房。
  他的脑子裡响起了护理师的话——
  「因为你神色看起来非常著急,刚送过来时急躁得差点就要扯破我们医师的白袍,所以我才误会的。」
  那个护理师是白痴吗?
  他看起来非常著急?
  还把他误会成杜思辰的老公?
  她不是眼镜度数不足,就是老花眼太重!
  走到病房门口,瞪著那病恹恹的女人,他的胸口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沉闷。
  真是见鬼了!
  秦康豪咬了咬牙,拿起手机。
  「把车开到门口。」
  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无法自主的生活
  焄緁放学回到家,听说杜思辰病了,心急如焚的书包都来不及放,立刻衝出大门,拜託刘叔载她一程。
  刘叔不敢私自做决定,毕竟焄緁又不是秦家的贵客,讲难听点,地位比佣僕还不如,他是秦家的司机,载或不载,得听主子意思。
  瞧刘叔一脸为难,没有让她上车的意思,焄緁急了。
  「刘叔……」著急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这我不能决定,你问一下少爷,他说好,我马上就载你……」
  「走吧。」
  秦若渊的声音自两人耳边飘过。
  他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焄緁见状,立刻从另一边进入。
  「刘叔,拜託,」焄緁拍著刘叔的椅背,「我们快走。」
  「好。」
  刘叔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驶出秦家别墅。
  著急的焄緁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人到了医院,发现秦若渊还跟著,这才纳闷的问,「你也要去看我妈?」
  不是送到医院门口就行了?
  「我来监视你的。」秦若渊嘴角讥嘲一撇,「预防你趁机逃跑。」
  焄緁瞪了他一眼,「想太多。」
  亏她还因为他愿意让刘叔载她过来,心头有些感激的说……
  这会全都消散光光了。
  由于怕被传染,医疗人员要求焄緁跟秦若渊两人必须戴上口罩、做过手部消毒后,才可以入病房。
  看著母亲躺在病床上,脸上戴著氧气罩,一脸虚弱的模样,焄緁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
  「请问,我妈是为什么会得肺炎的呢?」焄緁问一旁推著工作车进来的护理师。
  「应该是因为免疫力下降的关係。」护理师回道。
  「免疫力下降?」
  「譬如说感冒或营养不良之类的,就很容易感染。」
  「一定是那个人不让妈穿衣服,害她感冒的关係!」焄緁忿忿不平道。
  「什么不穿衣服?」护理师纳闷的问。
  「没事。」秦若渊询问护理师,「请问她大概多久会康复?」
  「不一定耶,要看她的恢复情况,医生说能出院才能出院。」护理师看著长相帅气的秦若渊,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好几分。
  「我可以在这裡照顾她吧?」焄緁问。
  「可以啊。」护理师点头,「不过你没有其他家人吗?你是学生吧?应该还要去上课的吧?」
  眼前的两个孩子还穿著学生製服呢。
  「我……」焄緁用力咬住下唇。
  她有家人啊,但她能通知父亲吗?
  秦康豪那变态浑蛋会愿意让她通知吗?
  她已经逐渐的理解到他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操纵在秦家人的手中,就连刘叔能否载她来医院,都得有主子的应允,他们只是任人宰割的蝼蚁,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误以为这三个人是一家人,没有其他亲人的护理师以理解的口吻道,「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申请看护,有需要的话,我再把资料给你。」
  「好的,谢谢。」焄緁点头致谢。
  「咳……咳咳咳……」病床上的杜思辰突然大力咳嗽起来。
  「妈。」焄緁著急的握著母亲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扶她起来,帮她把痰咳出来。」护理师指示道。
  「好。」
  护理师与焄緁协助杜思辰咳痰后,护理师帮她打了一针抗生素,就推著工作车出去了。
  「焄緁……」
  杜思辰的声音十分哑,哑到让焄緁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妈,你还好吧?」焄緁急问。
  「没……事。」杜思辰又咳了两声才说话,「你别在……病房待太久……免得被我……传染了。」
  「我身强体壮的,不会被传染啦!」
  「别太铁齿……」
  「我有戴口罩,你真的不用担心啦。」焄緁看了下周遭,「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水果好不好?」
  杜思辰摇摇头,「我再睡一下……」
  「好。」
  焄緁扶著杜思辰躺下。
  杜思辰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住的喘著气,微皱的眉头显示她睡眠并不安稳。
  「我要去帮我妈买点住院的东西。」焄緁对秦若渊道。
  「你这是在跟我报备吗?」
  焄緁翻了个白眼,「我不报备,你会让我去吗?」
  「我会让你去,只是我也得跟著。」
  焄緁做出一个「早就知道了」的不屑加无奈的表情。
  她在电梯口查了一下医院的配置,来到地下街的商店买了一些卫生用品、水果还有晚餐。
  她不确定杜思辰是否吃得下,所以她买了清淡的粥。
  回到病房,意外看到有具高大的人影站在病床前,焄緁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
  她迅速衝上前去,抓住秦康豪的手,厉声警告:
  「不准伤害我妈!」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另有企图的温柔
  「不准?」秦康豪转头冷眼瞥视,「你以什么资格跟我讲这句话?」
  焄緁用力咬著牙,愤恨地看著他,而一旁的秦若渊则是严阵以待。
  这女孩的图片字典里头没有「怕.jpg」,随时有可能失言或是衝动行事,他比柯P的幕僚还更需要一把扇子。
  「你……不就你害我妈得肺炎的吗?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她……她生我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死掉了,你不要……不要再欺负她了!」
  焄緁的眼眶裡泪光闪动,抓著秦康豪的手慢慢地收回来。
  秦若渊正庆幸焄緁这次有控制住脾气,没有再找秦康豪麻烦,就见她突然昂起头来,拉起製服的领口,开始解扣子了。
  「既然你一定要有个女人欺负才爽,那就让我代替我妈吧!反正你就会欺负女人嘛,如果是男人的话……」
  「罗焄緁!」秦若渊抓住焄緁敞开的衣领,一把将她揪了过来,「你搞什么?」
  「你们父子不就专欺负女人的吗?一个欺负我妈,一个欺负我,你……」
  「闭嘴!」秦若渊大掌愤怒的扣住焄緁的嘴,「你以为我只是欺负你?」
  无法开口说话的焄緁瞪著秦若渊,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母亲生了重病住在医院裡,什么时候能出院尚不确定,可就算妈妈康复出院,还是要继续承受秦康豪的凌虐,日复一日,她心裡真的很怕很慌,就怕疼爱她的妈妈哪天突然就抛下她走了。
  她要保护妈妈!
  她下了决定!
  就算这对父子都要玩弄她的身体,她也认了!
  她还年轻,她撑得住,她一定要保护妈妈,不再受秦康豪那禽兽的欺负!
  「把你的女人管好。」一旁的秦康豪冷声道,「不要来惹我。」
  「你给我出来。」秦若渊将粥放到桌子上,把焄緁拉了出去。
  两人走后,病房内恢复了寂静,只听得到生理监测器发出的心跳声,以及床上女人的短而急的呼息。
  没一会,杜思辰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难受的拔下脸上的呼吸器,秦康豪毫不怀疑她随时有可能把肺给咳出来。
  他伸出手,拉起电动病床的线控器,升高了床头,杜思辰以半躺的姿势坐著,咳嗽就没再那么剧烈了。
  「焄緁……你?」杜思辰张开眼才发现是秦康豪帮她升高了病床,而不是女儿。
  面无表情的秦康豪突然扬起了迷人的浅笑,「肚子饿了吧?要吃粥吗?」
  突如其来的柔情,任谁都会起疑心,更别说是饱受折磨的杜思辰。
  他又想干嘛了?
  又要像早上那样玩弄她吗?
  早上是想用金钱要她成为他的女人,现在是要用温柔勾引她?
  他的目的是什么?
  杜思辰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很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如果不顺著他的戏演下去,他可能又会把她当成一条狗,将她绑在屋外,饿著肚子、忍著口乾,承受炽阳的毒辣。
  她现在生著病,再让他来一次,她恐怕撑不过去。
  她不动声色的看著他把桌上的粥从塑胶袋内拿出来。
  盖子上头贴著粥的品名。
  「你要吃玉米粥?还是鸡丝粥?」
  她很想回,「不要做你不习惯的事。」更想回,「你到底想干嘛,你就直接说清楚讲明白吧。」
  可这些话,她得全部密密实实的藏在肚子裡,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玉……」她的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声使用口型,告诉他要吃玉米粥。
  秦康豪打开了玉米粥的盖子,舀了一汤匙,吹凉之后,凑往杜思辰的口。
  杜思辰真怀疑他会不会在粥裡头下毒,或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她只能硬著头皮吃下去。
  然而粥才刚入口,喉头受到刺激,她又咳了起来,刚吞入的那一口粥,全吐了出来,病床、地板跟他的手,都是她吐出来的食物跟痰。
  有隻大手在她背上拍著,但那隻让她更难受,故挥开了他的手。
  好不容易咳嗽止住了,她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红肿的眼眶湿濡,看著自己所製造出来的髒乱,却无力清洁。
  她想到她刚才把他的手挥开了。
  那男人不知道心裡会怎么想。
  装出来的温柔应该会立刻被怒气取代吧?
  他会不会把她抓起来,掰开她的腿,强行进入她的身体裡,发洩怒火呢?
  她不知道,她也无力去猜。
  她太难受了,而且她开始感觉到肚子痛了起来,她得去上厕所才行。
  「你还要吃吗?」她听到秦康豪问。
  她摇头,勉强撑起上半身,伸长手欲抓点滴架。
  「你要干嘛?」
  「上厕所。」她以口型告知。
  秦康豪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杜思辰下意识就往后退,但他强硬的自她腋下穿过,把人提抱了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则提著点滴,走向了厕所。
  他将杜思辰放在马桶上,点滴吊挂在水槽上的点滴架,再动手脱她的裤子。
  杜思辰的全身紧绷。
  如果他突然露出跨间的凶器,她也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
  但他什么都没做,就走出去了。
  杜思辰望著关起的门扉,心想他这次装得挺久的,早上他没两下就破功了。
  今天才第二天呢……
  她望著雪白的牆壁,在病弱的现在,真的有种绝望的感觉。
  秦康豪在听到冲水声后走了进来。
  杜思辰被放在病床上时,发现他已经把床上、地板上的髒乱都清理乾淨了。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会,全靠佣人打理的大少爷啊?
  杜思辰拉起被子,闭眼想休息,顺便来个眼不见为淨。
  就在她快要睡去时,秦康豪的声音突然响起了。
  「你的身体被我这样用过之后,你确定你丈夫还会接纳你?」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麻烦的女人(複数)
  杜思辰在那瞬间明白他的目的——他想知道,她会不会背叛她丈夫,是否会受他离间成功。
  她转过头来,直视那眼神淡漠,嘴角略弯著一抹挑衅的男人。
  「会。」
  她声音沙哑到这声「会」,彷彿要磨出血来的用力。
  秦康豪的面色扭曲了。
  杜思辰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可能会扯掉点滴,将病房中的一些仪器推翻倒地,甚至把她从窗户丢出去,或者又重複他惯用的伎俩——利用性爱来折磨她。
  但他没有。
  他单手撑著床头前方的白色床片,俯下身来,冷冷一笑,以成竹在胸的音调道,「走著瞧。」
  手指轻挑的滑过杜思辰消瘦的面颊,拇指略为用力的擦过她乾涩的唇瓣。
  杜思辰克制著想咬他的衝动,银牙咬得死紧。
  「咳……」因为憋气憋得太过用力,她难受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你也太麻烦!」他一屁股坐下一旁的椅子。
  刚才他「好心」帮她拍背,不被领情,这会他就理所当然的作壁上观。
  她咳得很痛苦,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支气管,死死的卡著,咳不出来一样,听得秦康豪眉头都蹙紧了。
  护理师走了进来,见到眼前情景,对秦康豪道,「先生,你可以帮她拍背,好帮她把痰咳出来喔。」
  秦康豪双手一摊,「我拍过了,她不要。」
  「那一定是你拍的方式不对。」
  啊?秦康豪挑眉。
  小护士敢教训我?
  护理师走来病床的另一头,将杜思辰扶坐起来,指导秦康豪怎么拍痰。
  「手掌要弯起来,不要挺得直直的,那叫打人,不叫拍痰。」护理师一下一下的示范著,「往上拍喔,听到这声音没?嘭嘭嘭,不是啪啪啪喔。」
  我才不要学这种东西。
  秦康豪嘴角方撇,护理师已经拉起他的手,放在杜思辰的背上。「来,你试试。」
  秦康豪看著杜思辰那咳到涨红的小脸,再望向护理师那鼓励的目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拍击她的背。
  「这样拍不会痛的,你可以大力一点没关係,不用那么温柔。」
  听到「温柔」二字,秦康豪真想反手挥向护理师那带笑的脸。
  温柔?
  秦康豪轻蔑一笑。
  他才不会对眼前这个女人温柔,他如果会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要测试她,目的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理论——全世界的女人一样贱!
  秦康豪心裡腹诽归腹诽,还是照著护理师的指示,加重了力道。
  护理师抽了两张卫生纸,折起来交给杜思辰。
  不知是不是因为秦康豪抓住了协助的诀窍,他拍个十来下,杜思辰就把痰给咳出来了。
  护理师拿起垃圾桶,让她把包著痰的卫生纸扔进去。
  咳出痰后,杜思辰的表情舒缓了些。
  「倒点水给她喝。」护理师又对秦康豪指示道。
  秦康豪瞪著护理师。
  这女人一进来就差遣他做东做西,她知道他是谁吗?
  「先生?」护理师微微张大眼,看著他,「倒点水给你老婆喝啊。」
  「她不是我老婆。」
  「喔?」护理师眨了下眼,泰然自若,「抱歉,那你是她的……」
  「主人。」
  「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嘛?」秦康豪一脸不高兴的转身去倒水,粗鲁的递给杜思辰,杯中的水差点泼了出来。
  杜思辰隻喝了两口就还给他了。
  「你看她根本不太想喝。」秦康豪瞪著护理师。
  「肺炎患者刚开始因为不舒服的关係,很容易食慾不振,」护理师扶著杜思辰躺下,「你可以帮她准备清淡流质的食物,譬如粥啦、果汁、豆浆之类的。能吃多少、喝多少就算多少,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刚给她吃粥,她也是吐了。」
  「这很正常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
  秦康豪在心裡狠狠反驳。
  「你等她稍微有点食慾,再喂她吃。」
  护理师巡视了一下点滴,帮杜思辰戴好氧气罩,离开病房。
  秦康豪双手插著口袋,盯著脸色苍白的杜思辰。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你要喝果汁吗?」
  他确定她还没睡著,因为她眼睫还微微颤动著。
  她睁开了一条眼缝,双唇微动。
  听不清楚的他耳朵凑近她的唇。
  「苹果牛奶……」
  「果汁摊的苹果牛奶很难喝……算了!想喝就喝吧!」
  他撇了下嘴,拨了手机给下属。
  「去买苹果牛奶来。」
  「是。」
  下属听话的开车去找果汁摊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楼梯间的佔有
  秦若渊揪著焄緁的领子,往外拖出了病房。
  病房的旁边恰好就是安全梯,秦若渊一语不发的就把她拉了进去。
  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原本有个人在楼梯口讲著手机,大概是看到秦若渊一脸凶神恶煞,后面的女生同样脸臭到不行,故步下了楼,换地方讲话去了。
  「放开!别拉我的衣服!」
  焄緁拚命想拉开秦若渊的手,可他五指如铁箍,她怎么也扯不开。
  厚重的安全门一关上,秦若渊就反手把她往前推,大掌「砰」的一声,拍在她身后的牆上。
  「我警告你,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不准让任何男人碰到你。」
  焄緁狠瞪著他,不甘示弱的,「怎么这次没给我两个选择了?」
  「从今尔后,你没有选择!」
  说罢,秦若渊狠狠吻上那还想反驳的唇。
  焄緁在他怀中拚命反抗,可她那点力气对秦若渊来说娇弱如蚁,他轻易的就能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凭他在她口中肆虐,剥夺她的唇齿空间,甚至把她的软舌拖回自己嘴裡大力吸吮著。
  「唔……唔唔……」
  相贴著四片唇中不断溢出交缠的声音,她越是想反抗,秦若渊就越想将她征服,五指隔著製服抓著她的胸乳,指尖戳上她的乳头,上下抠著、逗弄,受不住刺激的乳蕊硬了,挺成了一个圆圆的果实,突出于胸罩。
  他索性把上衣拉出裙子,大手鑽了进去,推开内衣,将柔软的乳肉完全罩于掌心,捏著已经翘起的乳尖,恣意地把玩。
  「唔……不要……」焄緁发出拒绝的呻吟,可语气却是那么的虚软无力。
  他的舌头依然在她的口中逗留,打乱她呼吸的频率,就连心跳也变得不稳,像是随著他掌心抓捏的次数在跳跃。
  她感觉得到有根坚硬的棒子,顶在她的小腹上。
  可恶,这男人,不会是想在安全梯上……要了她吧?
  「不要……秦若渊……」她喘著气转头避开他的亲吻,「不要在这种地方……」
  这话说得好像在其他地方就可以的样子,她慌慌想改口,可秦若渊已经扣住她的下巴,将小脸扳回来,再次封了她的口,接著,大掌下滑,拉开了裙子,手指插入了双腿之间,来回摩擦,中指的角度故意往上了些,压入了裂缝,时不时蹭过上方的阴蒂。
  那儿敏感的要命,他蹭个几下,硬了。
  「唔嗯……」
  焄緁心底是极端不愿意,抗拒著他的,可身体却是本能的偎向他,想得到更多的欢快与喜悦,小穴内侧甚至因他的爱抚而湿濡了,底裤逐渐透出湿意来。
  察觉她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后,他动手拉下内裤到大腿的中段,娇豔的私花整个暴露,他的手指也更能肆无忌惮的将阴唇掰开,直接袭击平常被保护的柔软,摩擦著光滑的软肉,最后捏起已然突起的阴蒂,左右来回揉转。
  「喔……不……」
  不断辐射而出的快意让她的抵抗尽失,身子骨也软了,秦若渊也就不再扣著她的手腕,而是抓起她的一方胸乳,送进口裡,吮咂著圆圆的乳头。
  它嚐起来就像莓果一样的甜。
  秦若渊忘情在两边乳头轮流的吸吮,腿心的手指头同时抚弄著同样的敏感核心,焄緁在两方同时进攻之下,很快地就高潮,动情的淫水从小穴内流了下来,大腿根部一片湿濡,连他的手也因此溼答答的。
  秦若渊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解开拉鍊,掏出已经勃起的肉棒,抵上溼透的穴口。
  龟头才刚挤入,她的身子就打了一个机灵,把他的龟头用力夹住了,就像是含著它的小嘴,想把它吸入更深处。
  受不住这层刺激,秦若渊一口气挺入了嫩穴。
  「唔啊……」
  紧緻的小穴瞬间被他的粗大撑开,激擦出强烈的快意,她承受不住的娇吟出声。
  凹凸不平的小穴又软又紧,中央好似有块肉特别突出,让他不管前进还后退,都像有颗滚珠滚过他的阴茎上端,他舒服的吟哦,抽插的速度也加快了。
  「啊……嗯啊……」
  她控制不住一直跃出舌尖的浪吟,只能狼狈的将掌心侧缘放进嘴裡咬著,弓著腰,迎合著他时轻时重、时快时缓,销魂绝顶的撞击。
  他抬起了她一隻脚,挂在手臂上,这使得她的阴门更为大开,每一次都能撞得更深更重。
  粉躯在哆嗦,那是高潮的颤慄,这时她的小穴就会猛然缩得更紧,但他却不缓下速度,反而在几个短短的浅插之后,再一个强力衝击,她在瞬间又攀上了高峰。
  「啊呀……」
  这下就连手也顶不住了,浪喊声溢了出来。
  「叫得好淫荡啊。」他抬起微微颤抖的下巴。
  她的眼眶已经发红,与小穴一样的湿濡,双眸早已失焦,涣散而迷濛。
  而小穴一颤一颤的绞著他,似乎还想要,更多的欢快。
  她这时候真乖。
  不会呛声、不会吵架、不会反驳,任由他欺凌。
  他低头吻上粉唇,下身仍旧不断往上顶击,撞得娇小身子的奶花乱晃,他吻得越深,小穴就夹得越紧,舒服得叫他叹息。
  「啊……焄緁……」
  自己的名字耳畔呢喃而过,她的心脏蓦地停跳了下,不知为何被这声低语给牵动了。
  她好似,在短短的两个字内,听到了诸多的情绪,只是它太快滑过耳际,抓不著,却留下馀音。
  她的心神变得有些恍恍惚惚,没有思考能力,完全跟著感觉在走,任由他在她体内製造一波接著一波的高潮,直到她再也站不住了,虚软得靠在他的胸口,他才绞著她的内裤,把浓浊的白精给射出来。
  他脱下她泥泞的内裤,塞进了製服裤口袋内,拉好她的衣服后,搀扶著她走回病房。
  病房内很安静,杜思辰貌似睡了,而他的父亲就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张,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秦若渊淡瞟父亲的背影一眼,将焄緁带进了浴室。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指控
  下属把苹果牛奶带回来了,一看到裡头加了约莫三分之一杯的冰块,秦康豪就怒了。
  「你白痴吗?给病人喝加了冰的果汁?」秦康豪一拳击向下属的侧脑。
  下属被打得一脸冤枉。
  「这不是老大你要喝的吗?」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喝苹果牛奶了?」
  下属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点了头,「是没看过,那老闆,你这是要给她喝的吗?」
  下属手指有些难以置信的指著杜思辰。
  不过就是个抵债的女人啊,洩慾的工具,玩坏了就送回去,债务照算,又给看病又买果汁的,老闆是天气太热,晒坏了脑袋吗?
  下属肚子裡的腹诽全数写在脸上,秦康豪有些恼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脚,命令他去重买一杯温的。
  温的……苹果牛奶?!
  下属活了二十八年,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会喝温的果汁。
  还好他虽没啥眼力,但是个听话的,乖乖的再去重买了一杯。
  秦康豪在那杯冰透沁凉的苹果牛奶封膜上插了吸管,喝了两口,皱了眉,「难喝。」便放在桌上不管了。
  焄緁坐在马桶上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始动手清理腿心处的秽物。
  「我的内裤呢?」焄緁红著脸问。
  秦若渊从口袋内掏出来。
  焄緁立刻抢了过去。
  一摊开来,裤子上都是他的男精,她恼怒的低喊,「你干嘛……干嘛射在我的内裤上?」
  「不然是要射在你的肚子裡吗?」秦若渊低首,嘴角噙著不怀好意的笑,「你想生我的孩子?」
  他的呼息莫名让她脸热。
  「谁想生你的孩子!」焄緁一把将他推开,只差没把内裤打到他脸上。
  焄緁将内裤洗乾淨,怕晾在浴室,万一被母亲看见了,知道她又被秦若渊强上,心底会难过,咬著唇思索一会,把内裤又塞回秦若渊口袋。
  「你、你弄髒的,得负责保管好!」焄緁红著脸命令。
  要不是製服裙没有口袋,她就不用依靠他了。
  湿湿的内裤,很快的在他的口袋透出了水渍。
  秦若渊撇了下嘴,没说什么,但若仔细看,就可看出他的眼底透出淡淡的笑意。
  拉整好衣服,出了浴室,一见到秦康豪,她快步上前,秦若渊想拉来不及,她已经开口了。
  「我会照顾我妈妈的,你可以走了。」
  秦康豪斜睨著她,冷笑,「我是监视她,预防她逃跑。」
  「她病成这样怎么可能逃跑!」焄緁觉得这人根本是故意来找碴的。「你怕的话就派人监视我们啊,门外放两个,门内放两个,窗户放两个,堵得密不透风的,这总可以了吧?」
  秦康豪瞪著那张倔强不服输的小脸。
  「母女俩一个样。」
  「你儿子不也跟你一个样!」焄緁不甘示弱地回嘴。
  「并没有!」
  这句话是秦康豪跟秦若渊异口同声。
  「哪没有?都这么有默契了!」焄緁啐了声。
  秦康豪回头看向个头已经比他高,只是身材没他壮硕,身板体格还是个少年的儿子。
  秦若渊回以冷视。
  两人对视的目光充满敌意,焄緁很是纳闷地看著两人,不太理解为啥明明是一对父子,互动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才不要关心秦若渊那乘人之危的小人。
  床上的杜思辰又开始咳嗽,焄緁连忙挤开挡路的秦康豪,抚著母亲的胸口。
  「你!」秦康豪真想扁这个不长眼的女孩一拳。
  「妈,你要喝水吗?」看母亲咳得厉害,焄緁心神慌乱,「我帮你倒点水。」
  杜思辰很是虚弱地摇头。
  「她是卡痰,帮她把痰拍出来。」一旁的秦康豪看不下去了,将焄緁推开,扶起了杜思辰。
  焄緁急急忙忙绕过床尾,帮著扶稳杜思辰,手在她的背上上下来回轻抚。
  「你当搔痒啊?」秦康豪怒斥。
  「不是说要帮她拍痰吗?」她哪儿错了?
  「痰是这样拍的!」秦康豪弓著手掌,在杜思辰的背上大力拍击。
  「你是藉机打我妈吧?」焄緁生气的拉住他的手,「拍那么大力!」
  「这护理师教的。」秦康豪一把将她拉过来,手大力拍上她的背,「会痛吗?啊?」
  焄緁愣愣地眨了两下眼,「好像……」
  秦康豪又重拍了她两下。
  「好啦,不会痛啦,不要拍我!」
  焄緁挥开秦康豪的手。
  她都快吐了。
  焄緁照著秦康豪的手势,在杜思辰背上拍著。
  「大力一点。」秦康豪指示,「你是没吃饭吗?」
  「我就是没吃饭啊!」焄緁回嘴。
  「闪边啦!」秦康豪看不下去了,把焄緁推开,换他自己上。
  「莫名其妙,神经病!」焄緁生气的碎唸,抬起头时,却看见秦若渊状似在偷笑,「你笑什么?」
  这两父子都有毛病吗?
  秦若渊歛了嘴角,「你看错了。」
  他是看秦康豪跟焄緁竟然气氛「和平」的互动,心头觉得惊奇,却又觉得眼前情景莫名好笑,才忍不住扬了唇,没想到竟被焄緁给抓包了。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笑。」
  「你该配眼镜了。」
  「明明就有还不承认。」焄緁撇了下嘴。
  「去吃你的饭。」秦若渊淡道,不想跟她争论下去,没休止的。
  焄緁心想也该喂母亲吃饭了,故走来床头,却发现其中一碗粥已经被打开,而且好像还被偷吃了两口。
  「你,」指控的手指向秦康豪,「偷吃我妈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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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10 #9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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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朽木不可雕
  秦康豪手还在杜思辰的背上拍著,脸则转过来,双眼讥诮的一横,「你忙著跟我儿子打炮,是怎么看到我偷吃你妈的粥?」
  焄緁大吃一惊,差点被口水噎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为、为什么他会知道?「你偷看?」
  焄緁窘得超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可在秦康豪面前,她又不想服输,隻好强忍著羞耻感,把头抬得高高的。
  马的,那个秦若渊,下次若再敢……若再敢在公共场所对她霸王硬上弓,她一定要踹掉他的小鸡鸡。
  「刚才不是还想脱衣服给我上,现在又说我偷看?」秦康豪嘲弄道。
  「你……」焄緁气急败坏,可因为突然被秦康豪说破了,脑子一片混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击。
  「他没偷吃。」一旁的秦若渊淡道。
  「你怎知他没偷吃?」焄緁转头将炮火轰向秦若渊。
  「他不吃玉米。」而被开封的正是玉米粥。
  秦康豪心下微微一惊。
  他从没想过这个跟他不亲的儿子,竟然会知道他不吃玉米。
  「那他干嘛开玉米粥的盖子?」焄緁诘问。
  「是要喂你妈吧?」秦若渊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望向了秦康豪。
  那洞烛的眼神,让秦康豪莫名的心头一阵窘迫。
  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个什么,那感觉好像是突然被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祕密似的。
  但他又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被儿子发现!
  「喂我妈?哈!」焄緁怪笑,翻了个白眼。「他不要害我妈就好了,怎么可能对我妈好!」
  秦若渊看著焄緁,心头隐隐叹息。
  这女孩就是少了个心眼,直来直往的,好处是一目了然,不会胡思乱想,缺点就是——干他妈的永远只看得见表象!
  要他来说,秦康豪会出现在这间病房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
  因为债务而被迫出卖自己的妻子、女儿,不是头一遭,秦康豪从未施予一个像人的待遇。
  他是无情的,对女人比对宠物还不如,就算怕把人弄死了,送了医院,他也不会踏进医院大门口半步,更遑论还帮忙拍痰了。
  或许焄緁来秦家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不像他能解析秦康豪的行为,但她也在一开始见识了秦康豪的残忍,却对于秦康豪目前的态度没有产生任何质疑,他也真是服了她那直线思考的脑袋瓜了。
  「呕!」杜思辰那卡在肺部的痰,终于吐出来了。
  可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好卫生纸,她是吐在掌心上的。
  秦康豪蹙了眉,提了垃圾筒起来,杜思辰将那还和著些许血丝的痰流进了垃圾桶,但她的掌心还有著残馀。
  秦康豪几乎是抽出了半包卫生纸,来擦掉她掌心中的痰。
  他也是会照顾人的。
  秦若渊冷觑著他的父亲。
  这个人的心不是硬冷无情的吗?
  那当初为什么不肯娶他妈妈,不肯认他?
  秦若渊眯著眼,想探知秦康豪心底真正的想法。
  这个父亲,他觉得他好像从不曾真正的认识他,而他也是今天,第一次产生想了解秦康豪的意图。
  「妈。」焄緁坐上床,梳理母亲的乱髮,关心的问,「你好一点了吗?」
  杜思辰虚弱的一笑,轻点了下头。
  「老大。」提著果汁的下属快步走进来,「我买回来了,温的苹果牛奶。」
  他还特地强调「温的」二字。
  「你喝温的苹果牛奶喔?」焄緁一脸惊奇的看向秦康豪,「谁果汁喝温的啊?」
  秦康豪杀人的视线扫过焄緁,将下属交给他的苹果牛奶塞进焄緁怀裡。
  「你妈。」他话说完就转身大步走了,不给焄緁质疑的机会。
  焄緁纳闷的摸著手中的果汁,还真的是温的耶。
  「妈,是你要喝温的苹果牛奶喔?」
  「我隻说我要喝苹果牛奶。」
  焄緁这时发现柜子上还有另外一杯饮料,颜色跟手上的这杯一模一样,只是柜子上的那杯裡头还有冰块,杯外凝结著水珠。
  她蹙著眉很是困惑。
  秦若渊也注意到柜子上那杯冰苹果牛奶了。
  再看焄緁沉思的脸,心想,这丫头,应该也猜得到是怎回事了吧?
  「喂,」焄緁转头对秦若渊道,「你爸的果汁没拿走。」
  她以为,是因为秦康豪买了苹果牛奶自己喝,母亲看到他喝苹果牛奶,才兴起了也想来一杯的念头,至于为什么会买温的,她就想不通透了。
  秦若渊太阳穴的青筋抽了抽。
  朽木果然不可雕也。
  他不应该对她有任何寄望的!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打赌
  杜思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病情总算好转,医生准许她出院回家休养。
  焄緁每天一放学就过来陪伴母亲,秦康豪偶尔也会过来,焄緁怕他欺负母亲,每一次都像护著小鸡的母鸡一样,与其槓上,几次交手过后,焄緁终于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
  焄緁整理著母亲的物品,好明天早上办理出院手续后可以直接带走。
  她边折著衣服,边说出心底的困惑。
  「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觉得那个秦康豪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连续数天下来的食慾不振,杜思辰明显瘦了一圈,脸色亦是憔悴。
  「以前啊,你们不是都告诫我不要跟秦康豪吵吗?但你也知道我脾气一来,就什么都忘了,但那个秦康豪啊,好像……」她抿著唇,思考著该怎么说才能把她的意思完整表达,「好像不太跟我吵了。」
  「是吗?」
  「是啊,」焄緁用力点头,「也不是说吵啦,就是说吼,他本来不是很会威胁我吗?还有次他袖裡藏刀,如果我再继续骂他就要伤我,总而言之,他就是个可恶的坏人,但他最近的表现好像没那么差劲了。」
  杜思辰看著女儿,踌躇是否该老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假象。
  秦康豪的态度变得比较温和,就是想要让她背叛丈夫,成为他的女人。
  但她不认为他是真心诚意想要她。
  他比较像在玩一个游戏,测试她跟罗升宏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情意是否坚定,至于这个游戏背后的真正意图,她就不清楚了。
  也许理由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好玩,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他是个疯子,疯子的思维,凡人无法理解。
  犹豫再三,她决定不说出自己的猜测,要不依焄緁的个性,若知道秦康豪是要破坏父母的感情,她肯定会更变本加厉的去挑战秦康豪,万一秦康豪真动了杀意,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就要没了。
  她可以承认任何折磨、凌辱,但无法忍受女儿受到伤害。
  「焄緁,」杜思辰手搭著焄緁的肩,轻抚她一头长髮,「秦康豪那人性格多变,谁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么,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焄緁听了,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好,我会小心的。」
  折好衣服后,焄緁坐在原处,不知不觉,一滴泪水滑落腮边,滴落在衣服上。
  「怎么了?」杜思辰关心的询问。「受了什么委屈了?」
  「我想爸……」她抽噎著说,「爸现在不知怎样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杜思辰听了心裡也伤感,搂著女儿的头,靠在胸口,轻轻在她肩上拍抚。
  「也不知道爸的钱筹得怎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焄緁越说越伤心,「我每天不管是上学、放学,身边都跟著一个秦若渊,想要偷跑回家看爸爸也不行,他们又把我们的手机没收了,不能跟爸爸联络……我好想爸爸喔……」
  杜思辰何尝不想丈夫呢。
  想想一家三口的生活,环境虽然不是特别优渥,但也是衣食无虞,那样欢乐无忧的日子,才不过是数天前的事情,却觉得好像离她很遥远、很遥远了。
  「我们要相信爸爸,」杜思辰捧起女儿的脸颊,抹去泪痕,「爸爸现在一定是很辛苦的在筹钱,我们不可以灰心丧志,要相信爸爸很快就会把我们赎回去的。」
  「嗯,我相信爸爸。」
  叩叩。
  敲门声传来,两母女回头一看,是站在门口的秦若渊正敲著门板。
  「探病时间到了,该回去了。」秦若渊道。
  一看到秦若渊,焄緁立刻将眼泪擦了。
  她才不要让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回去吧。」杜思辰温柔对女儿道。
  焄緁不捨地起身,将折好的衣服放进她带来的行李袋中。
  一旁的看护对她笑了笑,焄緁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她一直想留下来过夜,好陪伴母亲,但是秦若渊不想,因为这代表他也得陪著她睡在医院这不舒适的环境中,故乾脆帮她找了一个看护,照料杜思辰。
  坐在刘伯驾驶的车内,焄緁一脸心事重重的望向窗外。
  她很开心母亲身体状况好转,终于可以出院了,却又担心,秦康豪那坏蛋不知道又会怎么欺负母亲。
  最好的情况就是像在医院时一样,虽然还是很讨人厌,至少不会动手动脚,可若是回到秦家……
  想到母亲在第一天时受到的种种凌辱,她就忍不住要打寒颤。
  偏偏,她又无力扭转乾坤。
  叹了口气,集中了涣散的视线,意外周遭的景色很是熟悉。
  「咦?」焄緁坐直了身子。「咦?这不是……」
  她带著期待与惊讶转头,以眼色询问秦若渊。
  「看什么?」秦若渊抬眼。
  「这条路……这条路是回我家的路。」焄緁小脸佈满喜色。
  「回你家的路?」
  「对啊。」
  「那八成开错了。」秦若渊踢了下前座椅背,「刘伯,你开错路了。」
  「啊?我开错路?」刘伯错愕的从后视镜望向他的少爷,「可是不是少爷叫我……」开这条路的吗?
  「算了!」秦若渊状似烦躁的打断他,口是心非道,「既然都来了,你就顺便回家整理一些东西带上山,我看你短时间内是回不了家,还是乾脆把过冬的衣物也准备过来吧。」
  焄緁一听就有气,「我才不会在你家过冬!我爸一定会在入冬之前,就把欠的钱还清的!」
  「有梦最美。」秦若渊冷冷吐槽。
  「你……」
  「要不来赌。」
  「赌什么?」
  「赌你爸能否在入冬之前,把你跟你妈接回去。」
  「赌就赌!」焄緁豪气乾云道。「我赢的话怎么办?」
  「随你开条件。」秦若渊猛地掐住她的双颊,拉向自己,两人的脸距不过十公分,「但若你输了,你这辈子就是我的!」
  输了当他一辈子的奴隶?
  「我一定会赢的!」焄緁怒吼。
  「拭目以待。」秦若渊唇角噙著胸有成竹。
  「接下来要往哪走?」刘伯打断后方的剑拔弩张。
  焄緁打掉箝製在颊上的手。
  「刘伯,你再往前开,」她指挥著刘伯道,「前面有个红绿灯有没有看到?就那裡右转,走到底再左转,就到我家了。」
  车子行入巷子裡,刘伯将车子开到路尾后左转,寻了个空位把车停下。
  焄緁开心的下了车,朝她所住的社区快跑过去。
  爸,我回来了!
  快到大门口时,焄緁意外竟看到了罗升宏。
  「爸……」她扬起手正要招呼,却看到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靠近了父亲,还挽住了他的手。
  焄緁傻眼,呆愣在原地。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身世
  性子刚烈的焄緁不假思索,直接衝到父亲的面前,手指著那位妙龄女子,怒声质问:
  「爸,这女人是谁?」
  她气得眼眶发红含泪,不敢相信母亲在为了父亲忍辱、承受痛苦,还生了大病的时候,父亲竟然找了其他女人!
  罗升宏一看到女儿突然出现,立刻甩开缠在臂上的手,并将其推开。
  崔璿璿一个措手不及,人往旁踉踉跄跄,差点就摔倒了。
  「这个……」罗升宏心虚的眼不敢直视焄緁,「这个是帮爸爸……帮爸爸筹钱的朋友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帮我的忙而已。」
  「朋友?」焄緁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朋友?为什么我没见过?」
  爸爸常带朋友回家裡来,炫耀自己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以及妻子的好厨艺,但是那些人中,焄緁就没见过这个女人。
  「我也不是每个朋友你都见过的啊。」焄緁的个性,身为父亲的罗升宏自是清楚,连忙安抚,「这个朋友呢,她有认识很多有钱人,可以帮爸爸度过难关,你帮我转告你妈,我很快就会筹到钱,赎你们回去了,你们再忍一忍,喔?」
  「你是说真的吗?」焄緁瞪视著父亲,要一个承诺。
  「我当然是说真的啦!」罗升宏拉住女儿双手,快速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回家了?是秦康豪放你回来了?」
  「是……」焄緁抿了下嘴,「回阳明山的时候走错路了,就想说过来看看爸爸。」
  话说完,焄緁也觉得怪怪的。
  从医院到阳明山的路,跟回家的路,根本是不同方向,刘伯当了秦家多年的司机,不可能是个路痴吧……
  「走错路?你们从哪裡过来的。」罗升宏讶异的问。
  「医院,」一阵酸意上涌,焄緁对父亲哭诉道,「妈生病了,得了肺炎,住院住了一个礼拜了。」
  「真的吗?」罗升宏焦急的问,「你妈在哪家医院?」
  「慈惠医院。」
  「那我找天过去看看她。」
  「妈明天中午就出院了。」焄緁小声叮嘱,就怕被秦若渊听到,「现在已经过探病时间,你明天早上再过去看看妈,妈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那我明天早上过去。」
  「嗯。」焄緁反手握住父亲的手,「爸,你要快点筹到钱带我们回家,妈为了你,受到很多折磨,那个秦康豪非常的过分,妈会得肺炎也是他害的,所以你一定要快,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罗升宏一迭连声,眼睛瞟向逐渐走近的秦若渊。「那个……是秦康豪的儿子吗?」
  他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被绑去秦家时,曾听到他喊秦康豪「爸」,也是他把女儿带出书房的。
  「对,」焄緁咬了咬牙,「他也是一个大坏蛋。」
  「他有对你怎样吗?」
  焄緁闭嘴沉默,不想说出被秦若渊凌辱一事。
  「该走了。」秦若渊走来焄緁身边,淡声道。
  焄緁闻言,立刻抱住父亲,在罗升宏耳边泣声道,「爸,我跟妈等著你,你一定要赶快来赎我们回去喔。」
  「我会的。」罗升宏拍拍女儿的纤背,「等著爸喔。」
  焄緁依依不捨地放开父亲,跟著秦若渊走回车子。
  她一步一回首,满脸皆是眷恋不捨。
  罗升宏目送著女儿,望著她跟秦若渊进入豪华座车,驶离巷子后,才赶忙转身拉著崔璿璿检视。
  「宝贝儿,你还好吧?没有摔倒吧?」
  「哼!」崔璿璿头一撇,嘴一嘟,满脸委屈,「不是说我只是个要帮你筹钱的友人吗?」
  罗升宏自崔璿璿背后抱著她,死命讨好:
  「我的宝贝啊,你要知道,现在就是把他们母女俩,扣押在秦康豪那边,我才能陪你啊,如果她们两个不帮我了,我就要被秦康豪大卸八块了,你要体谅体谅我啊。」
  「你以为你说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我要你赔罪!」
  「要我怎么赔罪啊?」
  「至少……买个LV包包给我。」
  「好好好,明天我们就去买。」
  「这还差不多。」崔璿璿一转笑颜,主动挽上罗升宏的手,一对丰满的大奶偎上他,那柔软的触感让罗升宏笑得眼都弯了。「那你明天要去看你老婆吗?」
  「欸,这个嘛,还是得去看一下啊,不然我怕我女儿把你的事告诉我老婆,我就惨了。」
  他还需要杜思辰这个「人质」,若能一直让那母女俩押在那,直到把负债都抵押光,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在这之前,他跟崔璿璿之间的事,可不能露馅啊。
  「哼,我就知道你还是爱你老婆,不爱我!」崔璿璿怒而鬆开罗升宏。
  「不是啦,宝贝,」怕崔璿璿当真生气的罗升宏连忙屈意讨好,「我现在当然最爱你啦,但我现在还不能跟那个女人离婚,否则秦康豪就要来跟我讨债了,你也知道的啊。」
  「所以如果你把钱还了,就会跟那个女人离婚?」
  他才不会还这笔钱呢。
  不过怕说实话,会让等著他离婚的崔璿璿生气离开,故隻好口是心非道:
  「这是当然的囉。」说谎的罗升宏嘴角撇出蔑视,「她都被秦康豪干过了,我怎么可能还要她啦!」
  「那你女儿呢?」
  「她又不是我女儿。」
  「她不是你女儿?」崔璿璿大为惊讶。
  「她是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啦!」罗升宏将崔璿璿搂个满怀,「你以后要帮我生个漂亮的女儿喔。」
  「干嘛?不喜欢儿子啊?」
  「女儿跟儿子各要一个啊。」
  「好啦。」崔璿璿嘴上虽漾著甜蜜的笑,眼神却是冰冷无比。「对啦,你老婆搞外遇喔,不然怎么会生出别人的孩子?」
  「那件事就不要说了啦!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娶了她。」
  「人家想听嘛!」
  「那我们先回家,我再说给你听。」
  「好啊。」
  罗升宏欢欢喜喜地带著崔璿璿回到居宅,搬出了酒跟小菜,将崔璿璿抱在怀裡,边说著以前的事情,边开心的喂酒吃菜。
  崔璿璿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酒杯裡下了药,罗升宏说著说著,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了。
  崔璿璿一脸嫌恶的将人推开,拍掉身上的罗升宏触感。
  她走来窗边,拨了手机给秦康豪。
  「大老闆,我这边拿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回到原点
  再度回到秦家,杜思辰无法不忐忑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希望医生能判定她的病情不能出院,最好住上一辈子,也许她昨天晚上应该冲个冷水澡,让病情突然转坏,这样她就不用出院了……
  想东想西,想了一堆于事无补的,最终还是得面对现实。
  刘伯将车子安稳地停在别墅大门口,并帮她拿了行李袋下来。
  大病初癒的她,面色依然苍白,身形瘦弱,如风中杨柳,行走的每一步都带著迟疑与挣扎,随著大门的距离越来越近,想转身逃跑的衝动就越激烈。
  「因为老闆不在家……」
  杜思辰倏地转过头来,急问刘伯,「秦康豪……他不在家?」
  「他有事出门了,我想你先待在客厅吧。」
  老闆不在,谁也不敢随意开他的房门让杜思辰进去。
  「好。」杜思辰迅速点头。
  秦康豪不在一事,让她鬆了口大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可以缓和下来。
  已经来上班的刘妈过来问她,「要吃点什么吗?」
  「都可以。」顿了下她又忙道,「不要粥……我在医院吃得很腻。」
  刘妈闻言呵呵笑了笑,「那吃麵好不好?」
  「好的,谢谢。」
  刘妈煮了一碗杂菜海鲜粥,杜思辰吃掉大半碗,再吃了药后,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很快地就在沙发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叫醒。
  睁眼一看,是秦康豪,她连忙坐起身。
  秦康豪瞪著她依然病恹恹的娇弱模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瞬间掌控了他所有的情绪。
  这个女人是个骗子!
  还是个淫乱的骗子!
  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其他男人搞大了肚子,因为不晓得孩子的爸是谁,隻好赖上了无辜的罗升宏。
  罗升宏当时是她父亲的助教,偷偷暗恋杜思辰许久,杜思辰抓著这点,要求他当现成的老爸,没想到竟因此惹怒了她的父亲,将两人都赶出去,可怜他硕士还没拿到学位,就被学校退学,还要养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的女儿,以及玩出火的老婆,费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有自己的事业,但是在事业出状况时,请她的父亲跟哥哥助一臂之力,都被残忍地拒绝,拜託老婆去说项,她以拉不下面子为由,死都不肯帮忙,罗升宏的爱因此转为恨,这次秦康豪将他的妻女押做人质,作为抵债的性奴,正好落了他的下怀。
  罗升宏对于这无情无义的女人早就想摆脱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想把她们两人赎回去的意思。
  这些,都是崔璿璿从罗升宏口中听到的消息。
  秦康豪蓦地抬起她的下巴,瞪视著那张如白莲花一般清丽的脸庞。
  「贱人……」
  一听到他粗俗的人身攻击,杜思辰顿时浑身僵直,脸色苍白,血液停止了流动。
  要开始了……
  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的凌虐又要开始了……
  她咬著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康豪反手扭住她的衣领,将她往二楼拉。
  「不……」她虚弱的挣扎,「不要……」
  她挣扎的力气毫无作用,跌跌撞撞的在楼梯爬行,撞伤了膝盖,右脚内踝处擦掉了一层皮,冒出了血珠。
  但他没有把她拖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走到了杂物间,开了门后用力推了进去。
  杂物间内放满了杂物,几乎只剩下一个人可站立的空间而已。
  秦康豪将门关上,下了锁,杜思辰很快地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像每一步都踩著愤怒似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杜思辰在牆上摸索,找到了电灯开关,点亮这小小的,没有任何窗户的空间。
  还好只是被关起来。
  她鬆了口气。
  至少不是又被剥光衣服,受尽性虐待,甚至还在数个男人面前被强暴。
  她抱著弓起的双腿,头枕在膝盖上,想到焄緁曾经觉得他好像变好变温柔了,就觉得讽刺。
  只是这苦日子,何时才有到头的一天呢?
  她不晓得。
  也不敢去猜想。
  真希望她闭上眼睛再张开时,老公已经来接她了……
  真希望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逃离监视
  下课钟响,焄緁推椅起身,旁边立刻传来一道乍听有些淡漠的嗓音。
  「去哪?」
  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秦若渊监控下过活的焄緁有些不悦的转头。
  「上厕所啦!」
  她已经懒得挑衅反问他,「连上厕所你也要跟喔?」
  因为他真的会跟。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走到哪,秦若渊就跟到哪,大概只有她待在教室,没打算去哪的时候,他才不会这样亦步亦趋,就连老师找她去办公室,他也会站在门口,等她出来,「护送」她回教室。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她的守卫咧。
  她真的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故意在众人面前亲她,然后理所当然的「黏」在她身边,弄得好像……好像他喜欢她似的。
  她知道这是最最最不可能的答案,他从没尊重过她,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强上了,现在又把她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肯定就是个控制狂,不给奴隶任何的自由。
  秦若渊果然如她所料,也站了起来,焄緁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正要从后门走出去,突然看到隔壁班的班长朝他们教室走来。
  通常这位班长如果来他们教室,都是来传话的,因为他们班的数学老师也兼任了焄緁班上的导师。
  焄緁转头扫了一下教室,目前班长不在,那职务代理人就是副班长,也就是秦若渊。
  当初,班上选出来的班长其实是秦若渊,但他却以诚恳的面貌,推举了目前的班长,说班长热心公务、又有责任感,绝对比他称职,于是他就退居到副班长这个閒差。
  以前她也跟其他的傻妹以为秦若渊是个谦逊的君子,后来才知道,他一点都不想为班上的人服务,还说这班上的人不配。
  他根本是个脑子有洞的自大狂。
  焄緁转念一想,对秦若渊道,「我肚子好像不痛了,不上了。」
  「你刚是肚子痛?」
  「对啊。」
  怕被他看穿说谎的心虚,她快步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还装模作样地拿出下节课的书本翻阅。
  秦若渊缓缓踱回,椅子才刚拉开,隔壁班的班长就进来了。
  「班长在吗?」
  隔壁班的班长苏小倩拥有银铃般的清脆嗓音,面貌清秀的她戴著眼镜,很有书卷气。
  「班长不在喔。」有人回道。
  「那副班长呢?」苏小倩极力隐藏内心的兴奋。
  她每次过来传话时,都希望班长不在,这样她就可以直接跟秦若渊说话了。
  秦若渊有些意兴阑珊的抬头,收回放在椅背上的手,慢慢走向前门。
  好机会!
  焄緁立刻把书本竖直,小心翼翼的伏低身子,弯著腰,像个贼似的从后门溜出去,再快跑下了楼梯。
  「上个厕所都要跟,神经病!」焄緁边骂边欢呼。
  他们学校一个年级有十二班,分列在二年级教学楼的二楼跟三楼,三楼是第一类组,二楼是其他类组,二楼的厕所之前因为坏掉整修过,所以比三楼的还要来得整洁舒适,甚至空间也比较明亮,厕所数也比较多,所以焄緁还蛮喜欢跑去二楼上厕所的。
  心情愉快的她哼著歌,上完厕所洗了手后,想著再去后面的福利社买瓶饮料,走到门口却被堵住了去路。
  「借过。」她对并排的三人道,语气有些不悦。
  她最讨厌这种挡路的人了,当路是他家开的,还厕所他家建的啊?
  中间那个女生抬起手,冷不防的就把她用力推了进去。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毁了完美
  「干什么……」
  焄緁刚张口想骂人,推她的A女冷不防一掌打过来。
  焄緁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她,反手就反击回去。
  「啪」的一声,A女脸上的巴掌声,比她的还要响亮。
  「你竟敢打我?」A女火大的跺脚,摀著脸颊,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不要脸!」
  焄緁傻眼看著她。
  这是做贼的喊捉贼吗?
  「你都敢打我,我为什么不敢打你?」焄緁怒声反驳。
  她又不是那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可怜小媳妇,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相反的,若欺我一尺,同样不客气的还以一丈!
  「贱货,敢诱惑若渊,果然不是好东西。」B女怒指著她,「今天一定要让你得到教训!」
  「我诱惑他?」焄緁这可冤了,「马的,我恨不得他离我远远的。」
  就说秦若渊是个祸害,是她的剋星,好好的上个厕所也要被围殴,还说什么她诱惑他?
  马的,那日在教室裡,明明是秦若渊吻她的好不?
  莫名其妙,这些脑粉,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最好是!贱人!揍她!让她再也不敢诱惑若渊。」
  三女齐涌了上来,焄緁见状迅速后退,一脚踹开最后端的工具房门,抓出里头的刷子,恫吓,「不要过来,否则打死不负责。」
  一看到她手上有武器,三女就有些裹足不前了。
  「卑鄙,还拿武器!」C女怒斥。
  「你们以多欺少,我拿武器也是刚好而已!」
  什么鬼啊,难道还要她跪在地上,求她们尽量的打吗?
  脑子有洞就赶快倒水泥补一补,神经病!
  焄緁手上的刷子「刷刷刷」,在空中挥舞了数下,三女怕被打到,频频后退,互换眼神,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女生看到水槽底下有水桶,立刻拉了出来,朝焄緁扔过去。
  焄緁虽然反应快速,用刷子打掉那水桶,没有砸到自己,但也让三女有了攻击的空隙,衝上前去就把人扑倒。
  「死女人!贱女人!」A女压在她身上,狠狠打她的头跟脸。
  焄緁抓下攻击的手,用力朝手臂咬下去。
  「啊!」A女痛得大叫。
  「让开,」后方的C女喊,「我来。」
  A女跟B女还没来得及闪,一桶水已经朝她们泼来,甚至A与B两人身上被泼到的水比焄緁的还多。
  「你干什么?泼到我们了!」两女生气地嚷。
  「谁叫你们不闪快点!」C女继续装水,「你们压著她,我再泼她一次。」
  C女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兴奋的神色涨红。
  突然,她发现镜子好像多了个人,她怒而转头,欲叫那个人滚时,一隻脚突然从她的背后狠踹了下来,她往前扑倒,整张脸埋进了水桶裡。
  联合攻击焄緁的A女跟B女听到背后有惨叫声,纳闷的才想转过头,看是怎么了,两人后脑杓的头髮猛然被抓,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她们不得不站起来,下一秒,两个人的头就一起撞向了磁砖牆,双双软软的滑坐在地,晕了过去,额上可见冒出的血,还肿起来了。
  「我不是叫你要乖乖黏在我身边?」秦若渊蹲了下来,看著头髮乱成杂草,脸颊跟眼睛都肿得看不清楚原来模样的焄緁,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无奈。
  「要不是你……喔!」因嘴角被打破了个洞,一张口说话就疼得她龇牙裂嘴。
  「要不是我来救你,你会被打死了!」
  秦若渊抹去她嘴角的血渍,将她人扶了起来。
  「明明就你害的!」因为嘴痛不能大声说话,焄緁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小小声地抱怨跟娇嗔。
  「你是咎由自取,乖乖等我陪你去上厕所,谁敢在我面前欺负你?」
  「还说……喔!好痛!」
  可恶,她好像两边嘴角都破了,一张口说话就好疼。
  这几个女的巴掌跟拳头一直往她脸上招呼,好像铁了心要毁她的脸一样,难不成她们真的以为她靠这张脸色诱秦若渊的吗?
  真是白痴,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她跟秦若渊不是那种关係,可她们就只是听她们想听的,固执地把她当成情敌。
  「去保健室吧。」秦若渊拉著她往前走。
  「若渊?!」从水桶中抬起脸的C女整颗头都湿淋淋的,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以及昏倒在地的朋友,「你……刚是你踢我的吗?」
  不是吧,温文儒雅、阳光开朗的秦若渊怎么会做打女人的事呢?
  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嫌一下不够吗?」秦若渊冷眼瞟视。
  「她们……」明白还真是他干的C女嗓音在颤抖,眼眶因难以置信跟恐惧而泛起泪光。「她们该不会也是……」
  秦若渊突然上前,抬起脚抵上B女的腹部,强横的将她抵在牆上。
  「放、放开……」B女抓著秦若渊的脚,痛得大叫,「放开我!」
  「我警告你,你最好也带话去给那些想欺负焄緁的女人,谁敢动她,就是跟我秦若渊为敌!」
  他重重一踹,B女被他重踹在地,抱著肚子,嚎哭不止。
  焄緁傻了眼的看著。
  老实说,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另外两个女生是怎么昏倒的过程,她根本没看到,当下也没心思跟馀裕去深究,现在看他对付C女的样子,她很错愕,但又不意外,毕竟她早就知道这个男的是双面人,只是……他讲的那句话……
  他为什么要讲那句话?
  他这是要跟全校的女生为敌吗?
  为了她,亲手毁了形象完美的秦若渊?
  秦若渊回过身,见她傻愣站著,轻轻一笑,「以为我不打女人的吗?」
  焄緁蹙了眉头,「我知道你会,你对我也没在客气的。」
  这下换秦若渊蹙紧不悦的眉头了。
  「我是有打过你吗?」
  「你做了比打我更过分的事!」
  「你就一辈子都纠结在这个地方吧!」秦若渊火大甩袖而去。
  「什么嘛,本来就是……呜……」这一开始走动,才发现她的脚踝好像扭伤了,可能是刚才踹门时用力过猛的关係。「该死的秦若渊,该……」
  那应该已经走掉的男人突然又回来了,冷著一张俊颜,走向了她。
  「干嘛?」焄緁眼裡充满防备。
  「来带回我的狗!」他以睥睨的口吻道。
  「你……」
  突然被打横抱起,吓了一跳的她,慌忙攀住他的颈子。
  她张口欲言,秦若渊冷声阻止了她,「闭嘴。」
  她抿上了唇,贝齿轻咬,抬睫望著秦若渊那张老大不爽的脸,不知为何,胸口竟然溢出了想笑的衝动。
  莫名其妙了……
  她低著头。
  不懂这前所未有的奇怪思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锁起来的储藏室
  「等一下如果我妈问我为什么受伤,我会跟她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关係,你千万不要拆我的台喔。」
  快到秦家别墅前,焄緁不忘叮嘱秦若渊。
  「为什么?」
  「我不想被我妈知道,我在学校被欺负。」焄緁神色黯淡道。
  她从以前一直是这样的,就算在学校被霸凌,她回到家也会装作若无其事,曾有一阵子,她都会准备一套乾淨的製服放在车站的置物箱,如果那天製服被弄髒了,她会先去车站换衣服再回家。
  这件事,秦若渊是知道的。
  他曾经有次回家前,先绕过去车站买东西,刚好看到焄緁跑去车站厕所换衣服,他猜测她应该跟家人瞒了这件事。
  「为什么?」秦若渊又问。
  他是鹦鹉啊,一直重複问「为什么」是有毛病吗?
  「我不希望我妈担心我在学校的状况。」她抿了抿唇,「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操心。」
  「帮你说谎,我有什么好处?」
  焄緁眯著不以为然的眼,「你隻想到好处吗?」
  「嗯哼。」
  「那你自己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看你的诚意。」
  可恶的傢伙,就会刁难她。
  「那我帮你写功课。」
  「我功课已经写完了。」
  焄緁惊愕瞪大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上课的时候。」
  「为什么你上课的时候有空写功课?」她听课都来不及了。
  「这是脑子的问题。」
  秦若渊手指故意嘲讽的点了点她的太阳穴,焄緁恼怒的打掉。
  「你到底帮是不帮?」
  「看我心情。」
  「算了,随便你!」
  焄緁撇过头去,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才刚觉得他好像还不错,没一会儿就故态复萌了,这个人从头到脚就是个恶魔!坏蛋!
  她脑子进水了才会对他产生正评。
  车子一在秦家大宅门口停妥,焄緁立刻下了车,要找妈妈。
  她忘了自己的脚扭伤,重心一个不稳就趴在地上了,还惨叫了声。
  秦若渊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讥嘲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摔倒了,不用说谎了。」
  焄緁抬起头瞪著幸灾乐祸的秦若渊,狠狠啐骂了句,「坏蛋。」
  「谢谢。」秦若渊朝她伸出手。
  焄緁直接拍掉,以手撑地,缓缓站起来。
  「我在骂你,谢屁啊。」
  秦若渊抓起她为维持重心,而张开的手臂,弯腰将小手勾到颈后,把她人横抱了起来。
  「不客气。」
  「我又没谢你!」焄緁怒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颜,小脸不知不觉的染上一层红彩。
  「你中午吃得不少,比早上还重了两公斤。」
  秦若渊微晃双臂,状似在掂量她的体重
  「你乱讲!」焄緁抗议道,「我才吃一个便当,哪来的两公斤!」
  「吃这么多,是长到哪去?」腋下的手罩上她的左胸,「这裡吗?」
  「喂!」焄緁红著脸大叫,「色狼!」
  秦若渊嘴角淡淡噙笑,焄緁心头一阵扭捏,脸却是更红了。
  进了客厅,一看到刘妈,焄緁忙问,「刘妈,我妈呢?」
  刘妈闻言,面有难色地看向秦若渊。
  「我爸又怎了?」秦若渊沉声问道。
  一听到秦若渊提起他爸,焄緁颈后寒毛立刻竖起,挣扎著要下来。
  「你冷静点!」秦若渊以自身的力气强製她别乱动,续问刘妈,「刘妈,你说。」
  「老爷下午回来时,不知是为什么,把思辰关进储藏室了,现在储藏室锁著,没老爷的钥匙也开不起来。」
  「我去看看。」
  秦若渊抱著焄緁来到二楼的储藏室门口。
  焄緁一被放下来,立刻拍打门板,「妈,你在裡面吗?妈!」
  「焄緁?」储藏室内传来杜思辰的声音,「你放学啦?」
  听到母亲的声音位置偏下方,焄緁连忙蹲了下来。
  「妈,秦康豪为什么把你关起来了?你在裡面还好吗?有没有哪裡不舒服?」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焄緁心想,母亲才刚出院,肺炎也不是完全好了,是医生说目前的状况可以回家休养,结果竟被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储藏室,万一病情起变化怎办?
  「秦若渊,」焄緁抬头急问,「你有钥匙吗?」
  「我没有。」他摇头。
  焄緁迅速想出了个法子,「那叫锁匠!」
  「我不赞成跟我爸直接对著干。」秦若渊低声分析道,「对你妈不会有好处。」
  他保了一个焄緁,是在秦康豪的容许范围,但如果连杜思辰他都插上手,他无法预料父亲会做出什么决定。
  秦康豪的心思变幻莫测,谁也抓不准。
  秦家三个男人彼此间的关係,既互相牵製,也互有忌惮,基本上是维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方式,一旦踏过红线,这份平衡,就会垮掉。
  「可是……」
  「他回来时,我再跟他要。」
  「焄緁,」门内的杜思辰嗓音依然温柔,「你不用担心妈,妈没事的。」
  「储藏室那么髒,怎么可能会没事。」焄緁担心的嚷。
  「不会啦,裡面维持得很乾淨。」杜思辰笑道,「先去洗澡吧,刘妈应该快准备好晚餐了。」
  「妈,你中午有吃吧?」
  「有。」
  「那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很好,真的,你先去换衣服洗澡吧。」
  焄緁踌躇了一下才回应,「好。」
  秦若渊拉著她站起来,扶著她慢慢走向房间。
  「你爸什么时候会回来?」焄緁问。
  「不一定。」
  「他有没有过不回来的?」
  「有。」
  焄緁闻言心更沉了。
  「不过……」
  「不过什么?」焄緁急问。
  「他今天应该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
  「直觉。」秦若渊挑了下眉。
  所谓的直觉是——杜思辰被关起来了,秦若渊不认为父亲会当真这么狠心把她关上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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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12 #10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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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一)
  秦若渊与焄緁晚餐用到一半,秦康豪就回来了。
  焄緁一看到他,立刻开口要求,「把我妈放出来!她才刚出院,医生说她还没有完全痊癒,你把她关在储藏室裡,是想逼死她吗?」
  秦康豪单眉微微挑动著谁也看不出的情绪。
  他盯著焄緁那张愠怒的小脸,蓦地扬起一抹充满恶意的微笑。
  「小贱货,你知道你爸是谁吗?」
  秦康豪的问题,让一旁的秦若渊蓦地竖直了背脊,进入防御状态。
  秦康豪不可能平白无故问一个无聊的问题,他绝对是有目的的。
  但焄緁没想那么多,她单纯的就字面上的问题,毫无心机地回答,还不忘报复性的损他一下。
  「我爸叫罗升宏,你是老人失智,忘了吗?」
  过去,焄緁这样的行为无异找死,但是秦康豪却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出现任何愠怒之色,他笑意加深,却让人更是心上发寒。
  「想不想看好戏?」他问焄緁,一反常态的嗓音温柔。
  焄緁觉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你要干嘛?」
  这不是秦康豪,太噁心了!
  「焄緁,你吃饱了吧,先回房去写功课。」秦若渊道。
  他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想当然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出发点肯定是要伤害焄緁,所以先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比较重要。
  「啊?」对于自己突然被赶回房,焄緁一头雾水,「我还没吃完啊,我……」她查觉到一丝不对,「你们要干嘛?是不是想欺负我还是我妈?」
  秦若渊心想,这女孩的智商总算上线了,但,偏挑这个不需要的时候。
  他指使一旁的黑衣人,「带她回我房间。」
  焄緁怎可能依了秦若渊,可是不管她怎么抗议,都是无用功,黑衣人索性直接把她扛进秦若渊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你还真保护她,」秦康豪对著秦若渊嘲笑道,「但我劝你对女人不要太用心,她们不配。」
  秦若渊淡瞟秦康豪一眼,「你跟杜思辰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秦康豪双眼微眯,透出危险眸光。
  「不说也无所谓,我没什么兴趣。」秦若渊淡如水的嗓音,隐约带著威胁,「但不要动到我的女人头上。」
  「小子,你以为秦邦雄是你的靠山,你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了?」秦康豪冷哼,「刚那句话,你还是去跟你爷爷说吧。」
  秦若渊凝了眉头,「什么意思?」
  秦康豪未回应,而是对黑衣人交代,「五分钟后,把那人带上来。」说完,他就上楼了。
  他走来储藏室前,里头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动静。
  想到里头那女人的丑陋,他下意识蹙紧了浓眉。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贤淑良善、情深义重的剧码,今日,他要当场揭穿她的谎言!
  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他恼怒的重捶门板,里头立刻起了骚动。
  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的杜思辰被惊醒了。
  直觉告诉她,是秦康豪回来了。
  纤躯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起抖来,随著房门被推开,血色也一点一点褪去。
  抬首望向高大伟岸的男人,当他长臂伸来时,她下意识往后退。
  男人明显不悦的唇线抿得更紧,将她拉起的动作更是粗鲁。
  他拽著她大步往前,她一步步跟得很是踉跄。
  到了书房,他将人推了进去,她重心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上了。
  秦康豪看著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骂了句,「婊子!」
  杜思辰肩头缩起,双手交缠紧握,发现她不管怎么做心理准备,都没有办法真正坦然面对即将发生的凌虐。
  她不知道能否撑到丈夫筹到钱赎回她的那一天,只希望,至少……至少在那之前,焄緁已经平安无事。
  秦康豪本想让罗升宏跟杜思辰直接面对面,揭穿这对假面夫妇,可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有趣,于是他把杜思辰推进了一旁的浴厕。
  关门之前,他威胁道,「我没准许之前,不准出来。」
  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杜思辰只能点头应好。
  他没有开灯,故里头昏暗,只能自下方的透气窗,带进来些微的亮光。
  她坐在马桶上静静等著,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人声喧哗。
  「快点!进来!」那是黑衣人的声音。
  「别……别这样!这才不到十天的时间,不够我筹钱啊!」
  一个男人哀求的嗓音入耳。
  杜思辰脸色一变。
  这声音是……
  升宏?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二)
  她吃惊的扑到门口,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左耳贴门,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
  秦康豪如帝王般坐在宽敞巨大的办公桌后方,睥睨著桌前那跪在地上,渺小如蝼蚁,瑟瑟发抖,担忧生命安危的罗升宏。
  真可怜。他想。
  他的生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要将微小的他如何捏圆捏扁,都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但他看著那卑微怯懦的脸,却没有半点痛快的感觉,只有烦躁。
  又深又浓的烦躁。
  而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又被抓过来的罗升宏,仍在苦苦哀求。
  「……这么短的时间要筹到一千万实在太困难了,拜託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求求你。」
  「我有说我要跟你要钱吗?」秦康豪冷笑。
  「不是要钱吗?」罗升宏略略鬆了口气,但仍不敢大意,「那请问是……要做什么呢?」
  「你女儿,那个叫什么緁的,让我很不爽。」
  「焄緁?」罗升宏瞪大了眼,「她是不是又衝撞你了?秦董啊,她小孩子,你别跟她计较,我等等……我等等一定会告诫她,叫她要乖要有礼貌。」
  「这孩子生了就要教,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就法律上来说,未成年的孩子犯了错,父母就应该要负责任,我说得没错吧?」
  罗升宏听到此,已经汗涔涔了,后背湿了一大片。
  「是……是这样没错,但她的教育都是思辰……她妈妈在负责的……」
  秦康豪斜睨那似乎想摆脱责任的男人。
  「那是你们夫妻的事。」秦康豪起身走到罗升宏面前,臀靠著桌缘,罗升宏被自他身上辐射而出的强大压力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她这样让我生气、动肝火,影响到我身体健康,我认为我应该要个精神赔偿费。」
  「精神……赔偿费?」罗升宏面色扭曲,「怎么……哪有这种事……」
  「我说有就是有!」秦康豪突然一声大吼,将罗升宏吓得像隻老鼠抖个不停。「不多,给个三百万就好。」
  「秦董,你在开玩笑的吧?就算是出车祸也不用赔偿这么多……」
  「是你的孩子,你就该负责!」秦康豪脚踩在他的肩头,狞笑,「这笔钱比较少,月底之前交来给我就好。」
  罗升宏面上血色又褪一层,「可离月底只剩五天……」
  「那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
  「那如果……如果月底之前筹不到三百万……」
  「那你就去死啊。」秦康豪给了他一个恶魔的温柔微笑。
  「等、等等,」罗升宏喊住准备转回位子的秦康豪,「她不是我的孩子,我不用负这个责任,这赔偿费,你应该找杜思辰要,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生的,也是她教的,出了事应该找她不是找我!」
  「没有爸爸生得出孩子吗?」秦康豪鄙夷「呿」了声。
  「她爸爸不是我!她是杜思辰跟别的男人生的!」罗升宏大喊。「而且她还害我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做错事的锅,我不要背!」
  浴厕裡的杜思辰闻言,整个心都寒了,小手紧抓著喇叭锁,不住的发著抖。
  那细微的声音,秦康豪听到了。
  他冷眼瞟过,续问,「听起来,你在帮别人养孩子?」
  罗升宏左顾右盼了下,似在确定除了屋子裡的黑衣人、秦康豪,以及刚走进来的秦若渊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确定没有,才继续说下去。
  「她在高中的时候,就被搞大了肚子,然后还不知道爸爸是谁。那时我在读研究所,她爸爸是我的指导教授,我当时的确是很喜欢她,她抓著这点叫我娶她,不娶就用自杀要胁,我是不得已才娶她的。结果她爸以为我真的是让他女儿怀孕的那个人,故意不给我学分,让我一直拿不到硕士学位,隻好中途休学,工作养活她们母女。我可以说是倒了八辈子楣才错爱了这种女人。」
  「喔?」秦康豪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扭转门把,往内推时,卡住了,他更为用了点力,方能将门推开。
  门口,呆坐著一个面色青白,眼神空洞的女人,微垂的眸,目光像似穿透地底,落向无尽深渊。
  罗升宏一看清楚那坐在昏暗中的女人,震惊的嗓音都在抖,「思……思辰!」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三)
  心痛的极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像失了灵魂一般,连思考都失去了。
  杜思辰从没想到,她在丈夫的眼中、心裡,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是这样一个刁蛮任性,是这样一个擅长威胁利用的女人。
  他说他错爱了。
  但她记得在河边的时候,他救起了跳河自尽的她时,他不是这么说的啊。
  他说他很爱她,很喜欢她,叫她不要放弃,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愿意当成自己的来抚养,他会爱屋及乌,他求她嫁给他,求她给他一个当她丈夫、当孩子爸爸的机会,他愿意用一辈子来疼爱她。
  是她记错了吗?
  是不是这桩婚姻真是她威胁得来的?
  也许她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所以孩子的爸,在得知她怀孕时,攒紧了眉头,以怀疑的语气问,「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
  她生命中还有其他的男人吗?
  如果有的话,她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但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都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就真的有?
  她不知道……
  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秦康豪用脚踢了踢她。
  杜思辰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朝向了他,但她的焦距,却好像是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一个任何人都抓不住,搆不著的地方。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他用力咬住唇,跟体内一道陡然升起的莫名情感抵抗,嗓音因此变大了。
  「喂!」他一把将人提起来,拉出浴厕,扔在罗升宏的脚边。
  罗升宏看著她,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杜思辰竟然也在,他在此时才发现自己被设计了。
  可是他现在能怎办?
  跟杜思辰道歉?
  那不就证明他说谎吗?
  开玩笑,那他会被秦康豪杀死的!
  这个时候,也只能咬牙继续骗下去了。
  「思辰,你别怪我,我真的……我已经负债太多,焄緁的这一条,我背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
  杜思辰没有反应。
  她已经无所谓了,她怎样都无所谓了。
  管它是欠一千万,还是一亿,要让她当一辈子性奴,或是把她杀了,她都无所谓了。
  「杜思辰,」因为她头低垂,故秦康豪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心。「刚你丈夫说得都是真的吗?」
  一旁的罗升宏怕杜思辰揭穿他,连忙道,「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当初我们结婚真的是……」
  「给我闭嘴,我有问你吗?」秦康豪怒道。
  「是真的。」杜思辰声若蚊鸣,得仔细听才听得清楚。
  罗升宏暗暗鬆了口气,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杜思辰会配合他的谎言,但他想,等过了这关,再找机会安抚她、哄哄她,应该就没事了。
  是真的。
  秦康豪握著桌角的五指不自觉地用力。
  「所以你在高中的时候,就跟男人乱来?」
  「嗯。」
  「你逼罗升宏娶你,养你的孩子?」
  「嗯。」
  一股强烈的怒气瞬间盘据胸口,秦康豪挥手扫掉了桌上所有的物品,包括一台笔电,将屋内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除了杜思辰。
  她跪坐在原处,彷彿一具石化的膏像。
  「罗升宏,你把你的妻女都带回去,三天之内,把一千万还来。」
  「不行啊!」罗升宏叩首哀求,「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秦康豪冷哼,「那就你们三个人平分,你给我去远洋渔船赚钱,另外两个卖去当鸡!」
  上远洋渔船?
  罗升宏瞬间脸色铁青。
  远洋渔船的薪水高,但环境十分恶劣,上了船之后,数个月无法下船,那种日子,他怎么过。
  他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哪受得住。
  「秦董,我……」
  「罗焄緁的部分我来付。」一旁的秦若渊插话,「她的事我负责。」
  这时的杜思辰突然直起身来,转头望向了秦若渊。
  「你要付那个小贱货的三百三十万?」秦康豪真不敢相信这个愚蠢的大男孩,竟然是他的儿子。
  「对。」秦若渊坚定的点头。
  眼角馀光,他察觉杜思辰的脸色有变化,定睛望去,她竟然在笑。
  她眼眶含著泪,笑容充满温柔欣喜与宽慰,宛若圣母。
  好美。
  秦若渊当场被震慑住了,傻楞楞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杜思辰弯腰伏身,朝他深深鞠了个躬。
  幸好,她的女儿,命运与她不同。
  幸好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终究是放不下
  「若渊。」杜思辰轻声唤他。
  秦若渊回过神来,赶忙上前蹲下。
  「谢谢你。」杜思辰诚挚的感谢,轻轻握住了秦若渊的手。
  秦若渊因为小时候被霸凌的关係,素来不喜欢人家碰到他,也讨厌他人与他太靠近,可杜思辰这个握手的举动,他却没有任何不悦与抗拒,任由她两手轻握,细长修白的手指圈住了他的虎口。
  「我家焄緁,是我这个当妈的太过溺爱。」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为母的万般宠溺。
  秦若渊瞟了后方的罗升宏一眼,心想,你不只溺爱女儿,你还宠丈夫。
  「可是焄緁她有一些人格特质,我非常的喜欢,她正直善良,勇敢不懦弱,我一直想保有她这些特质,不希望她一看到别人的拳头大,就急著跪下讨好,但这些特质的反面就是白目、不懂得看气氛,也可能让自己陷入孤独、惹来麻烦,所以,要麻烦你多担待,还请你多照顾她。」
  秦若渊摇了两下头。
  他突然很想跟杜思辰聊天,聊他的心境,聊他的想法,聊他的小时候……
  长到十七岁,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衝动,是她的温柔,眸中的慈祥,让他产生了想倾吐的慾望。
  「有你在,我就不担心焄緁了。」杜思辰笑著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那宽心的笑容不知为何让秦若渊觉得有些怪异,心底莫名爬上了一股不安。
  看著这两人「气氛融洽」的对话,秦康豪心头就不对劲,感觉不爽。
  「好了!」秦康豪上前来,直接把杜思辰拉开,清冷的眸落在她身上,语气讥嘲,「你年纪这么大,我得想一下哪家店比较适合你去卖。」
  杜思辰没有任何回应,彷彿已经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一旁的秦若渊站起来,看著自己的父亲。
  秦康豪查觉到他的注视,不耐问,「干嘛?」
  秦若渊嘴角微挑让人玩味的笑,笑得秦康豪浑身都要发痒。
  秦康豪没再理他,指使一名黑衣人道,「去连络船家,询问上船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小腿就被罗升宏抱住。
  「秦董,拜託你,别让我上远洋渔船,我一定会尽快筹钱的,求求你……」
  秦康豪一脚把他踢开。
  「少烦我!」
  罗升宏见上船已成定局,急忙又转哀求自己的老婆。
  「思辰,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怎能上远洋渔船,那种恶劣的环境,我受不了。你帮我吧,先帮我扛债务,我会再去想办法筹钱,让你早点脱离酒店妓院那种环境。我们家总要留个希望嘛,不然会万劫不复的,你说对不对?」
  杜思辰没有理他,也没有想救他的意思,罗升宏见她无反应就恼了。
  「这十几年来,我对你不好吗?焄緁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也对她很好,就算你不能生了,我也没嫌弃过你啊!」
  听到「不能生」三个字,秦康豪眼角微微抽动。
  「思辰!」罗升宏握住她的双肩,将人扳过来面对著他,「你去卖身也不过就是躺著给男人干,就跟你现在被秦康豪干一样,但我不一样啊,那种日子我没办法过!」
  杜思辰终于抬起眼看著那此刻感觉好陌生的老公。
  「我也一样没法过,」她轻声道,「要不,你去当鸭,我去远洋渔船工作好不?」
  罗升宏被杜思辰如此抢白,顿觉有些难堪,「思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秦康豪忍不住大笑。
  一旁的黑衣人也忍俊不住偷笑,让罗升宏更是恼羞成怒。
  他咬著牙对杜思辰道,「要不是我,你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被你爸赶出家门,做人要懂得感恩图报,你……」
  「够了,在唱戏吗?」秦康豪不耐打断,「把他关到地下室去。」
  黑衣人上前来,分别扣住罗升宏的双臂,罗升宏挣扎著不肯就范。
  这时,杜思辰突然扣住罗升宏的手,抬头对秦康豪道,「放他回去吧,我们家裡还有点钱,应该有个五百万吧,可以先还你。」
  「钱?」罗升宏吃惊的望著她,「钱在哪裡?有钱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那是我偷藏起来的钱,」杜思辰放开他的手,「在我梳妆盒裡有把小钥匙,那是开启我床边柜第二层抽屉,最裡面那个箱子的钥匙,里头有一些保险单据什么的,你明天去找业务员,把我的部分交给他,请他帮忙。」
  「你竟然藏了这么一大笔钱都没告诉我?」罗升宏难以置信的斥责,「之前我被打成那样……」
  「等一下,」秦若渊突然出声打断罗升宏,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他身上。「有个东西,我想先给你看过。」
  他从口袋内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相簿,递向杜思辰。
  杜思辰一看到萤幕上的图片,面色唰地青白。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崩溃
  「他不值得你牺牲。」秦若渊以只有杜思辰听得到的音量劝戒道,在其他眼裡,只看到他嘴巴动了动,但不晓得他说了什么。
  当秦若渊一听到「保险单据」等关键字,再想到她与他道谢时,那让他不安的感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怪异。
  她交代的,是遗言。
  她把焄緁託付给他,打算用死来解脱她丈夫的困境。
  这一点都不值得。
  罗升宏不配她用生命去救!
  杜思辰颤抖的手,滑著手机,一张看过一张,终于再也忍不住,手紧抓著胸口,崩溃了。
  椎心刺骨的疼痛,叫她难以承受的弯了身子,纷然滚落的泪水一串接著一串,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瘫软倒地,手脚不住地颤抖。
  「杜思辰?」秦若渊见不对劲,欲将她扶起,手刚碰触到她,秦康豪猛地将他推开。
  秦若渊被推坐在地,看到秦康豪神色凝重的把杜思辰拉了起来,靠在他的臂弯内,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最后乾脆用他比杜思辰的脸还大的手掌,罩住了她的口鼻。
  「听我的指示,慢慢的呼吸,呼……吸……」研判杜思辰是过度换气的秦康豪,另一隻手抓著瘫放在他的大腿上,冰冷发麻的小手,温声指示,「再慢一点……呼……吸……」
  来回几次,杜思辰的呼吸频率终于缓了下来,虚软的身子难以起身、无法说话,只能汪著一双泪眼,看向一旁面露焦虑的丈夫。
  「思辰,你还好吧?」罗升宏询问。
  杜思辰闭上了眼,盖住所有的恨与怨。
  「你刚给她看了什么?」秦康豪质问儿子,并一把抢过了手机。
  手机上头的帧帧照片,是罗升宏与其他女人亲密依偎的相片,除了秦康豪派过去的崔璿璿以外,还有其他女人。
  罗升宏早在秦康豪有心引诱之前,就已经有了外遇。
  秦若渊是那日送焄緁回家时,看到罗升宏跟一年轻貌美女子行为亲密,就产生了怀疑。
  他不像焄緁这么容易被唬。
  他的母亲当年男人一个换过一个,他光看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色慾还是普通关係,一眼便知。
  罗升宏对他身边的女人有慾望,十分明显,他基于好奇,也是想著将来也许用得著的情况下,派人跟踪了罗升宏。
  秦若渊对于这种妻女为他在受苦,自己却依然纵情声色的人渣十分不齿,现看杜思辰就要被亲情勒索,忍无可忍的他才把手上的证据拿了出来。
  杜思辰过度激烈的反应倒是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刚才罗声宏说的话已经够伤透人心,杜思辰实因心灰意冷却又因为念著夫妻之情,才帮了罗升宏一把。
  但他没想过,她对自己的丈夫是有爱的。
  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小生长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不懂夫妻之间,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秦康豪看著照片,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毕竟其中一个女人是他的旧识,也是他派去勾引罗升宏的,他就是不相信,这罗升宏会有多专情,多值得杜思辰这般全心信任。
  而杜思辰自己也不是什么贞烈贤达的女人,年少时荒淫无度,还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可他低头望向那彷彿生命烛火已经去了一半,苍白孱弱的女人,心头不由得质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说出口的,一定是实话吗?
  眼前所见,真能为凭?
  他突然有些茫然了。
  望著秦康豪那迟疑不定的眼神,秦若渊决定推他一把。
  「我抱她去休息。」
  秦若渊伸出手,打算从秦康豪怀中将杜思辰抱过去。
  他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秦康豪挡住了。
  「你管好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她也不是你的。」秦若渊低声一笑,语中带嘲。
  秦康豪回头狠瞪儿子一眼,抱起杜思辰站起来后,对黑衣人命令,「关到地下室去。」
  「等等!」罗升宏慌道,「我有钱啊,我不用去远洋渔船了,快放我回去拿钱啊……」
  「那不是你的钱。」秦康豪莫名一股气怒难平,狠踹了罗升宏一脚后,方才离开。
  黑衣人将罗升宏架了起来,带往地下室。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最后的决定
  杜思辰醒来时,发现她是睡在客房,身上还盖著被褥。
  她竟然不是被关在储藏室,也不是睡在地板上,还真是有点出乎她意料之外。
  欲掀被起身,发现有什么压著她的被子,仔细一瞧,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到了焄緁,人趴在床缘,睡得正沉。
  看见女儿,她不由得露出微笑。
  她是上帝赠予她的至宝,这个世上,只有她是爱她的,真心的爱她的,没有任何目的,单纯的爱著她这个母亲。
  她咬著下唇,忍住泛涌而起的泪,低下头去,亲吻女儿柔嫩的脸颊。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以防扰醒了焄緁。
  摸了摸口袋,确定东西还在,回头再看女儿一眼,带著毅然决然的神色,走出房间。
  ☆
  「你在这裡做什么?」
  无须转头,杜思辰就知道发话的人是谁。
  这声音,在被抓来抵债的这段时间,代表的是恶魔的到来,她总是揣著一颗惶恐的心,悚息等待,他残酷的虐待。
  可现在,她无须再怕了,他再也伤不了她了。
  任何人都伤不了她了。
  杜思辰坐在女儿牆上,夜风吹动长髮,搭上她大病未癒的苍白脸孔与憔悴神色,带著股让人心惊的鬼魅气息。
  她凝望著远方,这儿看不见山下的璀璨流光,只有翁鬱的树林,与淡淡的月色,状似平静无波的小脸,与夜色融在了一块,彷彿随时会消失不见。
  她坐的地方太危险,稍有不慎,就要掉下去摔个头破血流,秦康豪的胸腔紧绷著,上前了两步。
  「你在这裡做什么?」他再问了一次。
  杜思辰头也不回,徐徐反问,「我在这裡做什么,重要吗?」
  「如果没有要做什么,我命令你快回屋子裡。」
  「不要。」低而轻的嗓,拒绝了他的命令。
  秦康豪身侧的拳头暗暗握紧,双目一瞬不瞬,仅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他并未睡著,在床上辗转反侧,是故,外头若有异声,他很容易就察觉,加上他的房间在楼梯附近,所以他听见了往顶楼铁门被开启的声音。
  他又再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杜思辰转过头来,望著他,似在警戒。
  秦康豪不知她的打算,怕有万一,停在原地。
  「从这裡摔下去,死不了的。」他故作閒适,还将双手插在睡衣口袋,放低她的警戒心,「这裡才两楼半的高度,大不了摔断腿,或残废终身,到时你女儿,得照顾你一辈子。」
  搬出了焄緁,是要让她犹豫,不要做出蠢事,可她依然端著一张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我没有要跳下去。」她淡声道。
  「那你到底要干嘛?」
  不管如何,她没有要跳楼自杀,总让他稍稍宽心了些。
  杜思辰有些微微困惑的眨了下眼,「重要吗?」
  「别再问我重要吗?」秦康豪恼道,「别忘了你跟你丈夫还欠我钱!」
  「会还的,」她低头看著上衣的口袋,「只是可能还差了一些,但应该不用让升宏上远洋渔船。」
  「你,」秦康豪很是不敢置信,「都到这个时候,知道他背叛了你,你还要维护他吗?」
  杜思辰沉默半晌才道,「我还给他的是恩情。」
  爱情已经没了。
  碎裂得连粉尘都没了。
  即便如此,心还是痛得难以自製,她咬著唇,抬眼望向一轮弯月,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的女儿,究竟是怎么来的?」
  杜思辰转回头看他,很是困惑,「这重要吗?」
  焄緁是怎么来的,是她跟谁生的,与他秦康豪何乾?
  他只要拿回他的欠款就好,不是吗?
  「我怀疑罗升宏说谎,我要听到真实的版本。」
  「不过就是年少时一段愚蠢的往事。」她反问,「那你呢?若渊是怎么来的?他妈妈在哪裡?」
  「你没有权质问我!」
  「你也没有权质问我。」杜思辰平静的以他的话反击。
  「好,」无奈的叹气与应允一同流出秦康豪的唇,「我不问了,回房去睡觉,你……」他咬了咬牙,「你肺炎还没全好,半夜吹风,等等明天又要去住院。」
  秦康豪转身走向楼梯,但他没听见杜思辰跟上来的声音,反而听到了某样东西清脆的落地声。
  他狐疑回头,看到她手上握著一个东西,长条白色的物品,尖端发出锐利的银光。
  针筒?
  「你把那个东西放下。」秦康豪颤声命令。
  靠,针筒哪来的?
  该不会是……她住院的时候偷来的?
  针筒里头似乎装了东西,难道她连药剂也偷了?
  杜思辰将针头抵上胸口,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杜思辰!」
  秦康豪飞快衝了过去,抓住她手上的针筒,拔了出来,却因为衝劲太过,人亦在同时翻出了女儿牆。
  「秦康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理智与感情的战争
  秦康豪一手紧抓著牆缘,手上的针筒掉落在楼下的水泥地,塑胶针筒出现了裂痕,裡头的液体缓缓流出,他闻到了杀虫剂的刺鼻味道。
  高大的身躯在外牆摆盪,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让另一隻手构著牆缘。
  杜思辰站在牆内,居高临下的看著危在旦夕的男人。
  不知是否因为光线被长髮遮掩的关係,那张绝美的小脸,显得阴森,只有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微发著光。
  她的手搁在牆上踌躇著。
  只要将秦康豪的手推开,他就会掉下去了。
  就算不死,也半条命。
  就算不受重伤,腿也要废。
  她咬著牙,眸光变得狠厉。
  这个男人,凌虐得她身心俱疲,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男人,如今他的命运,就操纵在她的手上。
  将那杀虫剂打入心脏,可製造出心脏麻痺的效果,她会死,然后她的受益人,也就是她的老公会得到一笔钱。
  她愿意以死换钱,除了算是报答他这十几年来照顾她们母女的恩情,同时也是她没有办法出卖身体当个妓女,过著送往迎来、生张熟魏,任人鱼肉的生活。
  她惧,她怕,她无法忍受。
  有秦康豪这样一个的经验,就够了,足够得让她完全失去求生意志,隻想以死图个痛快。
  但现在,情势逆转了。
  把秦康豪推落,至少把他弄成残废,这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她抓住他一根手指,慢慢的提起来。
  杀了他。
  她再提起第二根手指。
  杀了他。
  秦康豪看著她肃穆的、阴冷的脸庞,当下明白她的目的跟想法。
  平日健身有素的他,要爬起来并非难事,但他没有动作,仰首凝望著杜思辰,看著她,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拉起来。
  她拉起第三根了,剩下的两根手指已经开始颤抖,就要放开。
  她碰上了第四根指尖,倏地停止了拉手指的动作。
  她的理智控制了她,阻止她不理性的行为。
  杀了他,她好想杀了他,若是黄泉路上拉他作伴,那是最好,就算仅使他一生残疾,让他终身躺床,无法再害其他人,也是功德一件。
  为什么要停止啊,杜思辰?
  她咬住愤恨的唇,手指微颤,最终还是一把抓住秦康豪的手腕,试著将他拉上来。
  秦康豪凝望著那边哭边试图救助他的女人,她用尽了吃奶力气,却是徒劳无功,隻好急急吩咐道,「你撑著,我去叫若渊。」
  「不用,你把手放开,退到一边去。」
  杜思辰迟疑著鬆开小手,闪到一旁,没一会就见秦康豪像个灵巧的猴子,手脚并用,爬回屋顶。
  她傻愣的看著,心想,他既然有办法爬上来,那刚才为何要挂在那?
  心头一个机灵,她蓦地明白。
  他在测试她,看她是否会害他。
  那么,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会再增加负债,还是用更残酷的方法虐待她?
  他上前走近,杜思辰仓皇的迅速退后,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她转身跃下。
  这时的秦康豪已经离她很近了,长臂一捞,就把人给捞进了怀裡。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审问
  杜思辰徒劳无功的想挣扎,可他双臂扣得紧,她弱小如蝼蚁之力,根本难以撼动。
  她粗喘著气,冷汗滴落,不敢去臆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若是现在猛然扒光她身上的衣物,强硬插入,或是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她都不意外。
  她全身防备性的紧绷,粉拳握得死紧,等待宣判答案的那一刻。
  她整个人沉溺在紧张的氛围内,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她后背紧贴的胸口,胸腔裡的心脏,跳得有多快,激烈得彷彿要把肋骨给震破了。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跳下去了。
  秦康豪的额际同样滴著冷汗,下巴有些无力的放在杜思辰的头顶,喘出的热气,连她的浏海都吹飞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他放开纤腰上的箝製,把人像个米袋扛起来。
  他不敢放开她,叫她自己走下去什么的,就怕趁他一个不注意,又做了傻事。
  他把人扛到楼下去,双脚甫踏上二楼的地板,就看见他儿子立于不远处,左眉微挑,双臂盘胸,以兴味的眼神,与他对视。
  秦康豪蹙眉,嗓音有著窘迫的低哑,「不睡觉在干嘛?」
  「楼上那么大动静,叫人怎么睡。」
  秦康豪撇了下嘴,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肩上的女人此时很乖巧,没有乱动也没有出声。
  在面对劣势的情况下,杜思辰是识时务的,她不会做无谓的垂死挣扎,那只会引来更多的羞辱。
  秦康豪一脚踹开客房的大门。
  里头空无一人。
  「她呢?」秦康豪转头问秦若渊。
  秦若渊歪著头,「好像找她妈去了。」
  「去把她叫回来……」
  秦康豪语音未落,就听到后方有奔上楼梯的脚步声。
  「妈!」找得一头一脸汗的焄緁一看到被秦康豪扛在肩上的母亲,立刻大喊,「秦康豪,你把我妈放下。」
  「哼,」秦康豪冷笑,「好像我绑架她妈一样。」
  「不然呢?」秦若渊很是故意问道。
  他实在很不喜欢最近儿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将他看透还是抓著他小辫子的模样,让人著实不爽。
  「没什么不然。」
  秦康豪把杜思辰放下来,焄緁衝上前来,像隻保护小鸡的母鸡,把杜思辰抱得紧紧。
  「你把我妈带到哪去了?」焄緁质问。
  「不会问你妈喔?」秦康豪没好气道。
  焄緁咬牙瞪著秦康豪。
  「干嘛?又想骂人?」秦康豪以挑衅的眼神斜睨焄緁。
  「你……」
  「焄緁?」杜思辰双手捧著焄緁的脸,转了过来面对她,「你脸是怎回事?怎么会……谁打你了?」
  适才因为房间昏暗,她没有发现焄緁脸上有伤,现在走廊的灯光明昶,看得一清二楚。
  眼见女儿眼窝肿起来了,颧骨红肿,嘴角裂开,杜思辰震惊又心疼。
  「我是不小心摔倒的啦!」焄緁忙搬出她早就想好的说词,「楼梯有水,我没注意,所以摔了下去,不信,你问秦若渊,是他送我去医院的。」
  杜思辰疑问的眼放落在秦若渊脸上。
  秦若渊点头,「我强烈认为她该配眼镜。」
  焄緁转头对秦若渊像头小狮子般龇牙裂嘴。
  干嘛多话啊!
  秦若渊轻挑的一笑。
  「那医生怎么说?」杜思辰再问。
  「医生说还好啦,就皮肉伤,只是因为肿起来所以看起来很恐怖,他有开消炎药跟药膏给我,擦几天就会好了。」
  「是吗?」杜思辰这才放下心来。
  「妈,你刚才去哪了?我刚起来时没看到你,好紧张。」
  「我……我睡不著,去顶楼吹风。」说谎的她,心虚的眼瞟开来。
  「你去顶楼啊?难怪我找不到。」她刚才二楼跟一楼都寻了个遍,都没找到杜思辰的踪迹。「那你现在会想睡了吗?还是我陪你聊天?」
  「我们睡吧。」杜思辰以笑容掩藏心底的凄苦。
  她的自杀计画失败了。
  她不希望被焄緁发现她自杀,所以才想用心脏麻痺的方法,现在道具被破坏了,她无法再製造突发病死的假象,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她得靠出卖身体来赚钱还债。
  一想到这,辛酸涌上,泪盈于睫,她忙把焄緁带入房间,免得被看见眼泪,让焄緁起了疑窦。
  房门一关上,秦康豪就转身走向长廊的一端,但是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下了一楼,离开屋子,走向别墅的大门。
  在别墅的门口,有个警卫亭,现在三更半夜,警卫人正在打瞌睡,被秦康豪摇醒时,他吓得差点喘不过气。
  「去屋内,」秦康豪命令道,「二楼从左边数来第四间房间,你去那边给我守著门口。」
  那是杜思辰睡觉的客房。
  他要警卫去守著,以免她又跑出来找了些乱七八糟的方法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是很确定杜思辰跟焄緁在同一房时,她不至于在房间内乱来,要不,她也不用特地跑到顶楼去打药。
  「喔。」领了指令的警卫快步进了屋。
  秦康豪回到大宅后,走往了地下室。
  罗升宏人正捲伏在地上睡觉,他一脚踢醒。
  「秦董!」一见是秦康豪,罗升宏豁然清醒,起身跪坐在地上,胆战心惊。
  秦康豪蹲下来,黑眸凌厉。
  「你晚上说的那些事情,哪一部分是谎言?」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踩出的真相
  「谎、谎言?」罗升宏面容扭曲道,「秦董,我说得句句实话,不信你去问思辰,她不也说我说得没错吗?」
  「你没有说谎?」
  「对啊!」罗升宏用力点头。
  秦康豪站起身来,罗升宏还以为他要走了,却突然看到一隻大脚阴影覆面,紧接著额头被狠踹了一下,他仰首倒地,痛得摀著脸大叫。
  「我、再、问、一、次,」秦康豪字字铿锵有力,威胁意味浓厚,「哪一部分是谎言?你若是不老实招来,我就去查,查清楚后若你有说谎,我直接把你灌水泥沉港。」
  「秦董,我……我我……」一听秦康豪要杀死他,罗升宏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
  「好,我说,秦董你那个脚,不要压在那个地方。」罗升宏哭叫著求饶。
  秦康豪的脚就抵在他的命根子上,左右来回,罗升宏痛得好像命根子被放在果汁机裡绞打一样。
  秦康豪停下凌虐的动作,但没有离开。
  「我是……我大部分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思辰的部分……」罗升宏欲言又止。
  「她怎样?」
  秦康豪鞋尖猛地朝他跨间的阴囊一踢,罗升宏痛得冷汗流了满脸,眼泪都掉出来了,怕被他凌虐至死,连忙坦承。
  「她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很清楚,那是她跟高中男朋友生的。」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没有同时间跟很多人乱来?」
  「没有!」罗升宏忙摇头。
  「那是她威胁你娶她的吗?」
  「是……」秦康豪的脚突然加重了力道,罗升宏慌忙改口,「是我拜託她嫁给我的,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已经五个月了,没有办法拿掉,我就说我愿意娶她,跟她一起抚养孩子!」
  「她为什么会答应?她当时喜欢你吗?」问这个问题时,秦康豪的胸腔最是紧绷。
  「因为她爸爸是国立大学的教授,妈妈是英文老师,哥哥是律师,一家都是菁英,就只有她的读书成绩一直很不好,被视为耻辱,加上又不小心怀孕,所以想带著孩子一起去死,是我把她救下来,说只要嫁给我就解套了,毕竟我是她爸爸的爱徒啊。」
  秦康豪瞪了他好一会,突然收脚转身离开,留罗升宏一个人在地下室,一脸傻样。
  他这是过关了吗?
  「好痛啊……」罗升宏小心翼翼的揉著被秦康豪踩疼的位置,泪眼汪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模糊的心思
  清晨,天一亮,杜思辰的生理时钟就会换她起床。
  焄緁察觉身边的动静,拉住了起身的母亲手臂。
  「妈,你要干嘛?」未睡饱的嗓音哑哑的。
  「我去煮早餐,你等等起床漱洗,下来吃饭。」杜思辰柔声道。
  焄緁揉揉惺忪的睡眼,也坐起身来。
  「我去煮,你身体还没好,才出院,再继续休息吧。」她伸长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杜思辰笑笑,「放心,我可以的,睡吧。」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将人压回床去。
  「那我等等下去帮你。」
  「不用啦,你睡。」
  「喔。」焄緁从善如流继续睡懒觉。
  杜思辰来到一楼的厨房,打开冰箱检视冰箱内的食材,见吐司已经没了,决定煮点清淡的粥。
  她拿了个锅子,放了水跟米,开火搅拌了数下,接著打蛋做蛋捲,炒了青菜,煎了尾鱼。
  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听到下楼声响,以为是焄緁下楼来了,头也不回道,「快好了,再等一下。」
  「煮了什么?」
  低沉的男声,让她心头一惊,讯速转回头来,果然是秦康豪。
  一见到她,花容便血色尽失。
  「早餐。」回应的嗓音虚,只有气音。
  秦康豪走进厨房,明明是宽阔的空间,杜思辰却觉得四周的牆壁朝她逼近而来,使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秦康豪检视了一下瓦斯炉上的菜色,再从流理台上的蛋捲捏了块放进嘴裡。
  香浓软嫩,没话说。
  想到罗升宏每天早上都有丰富的早餐可吃,越发觉得那男人难以容忍。
  隻把他派上远洋渔船,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杜思辰像个刚入门的小媳妇,双手在身前互握,头略低垂,等著「婆婆」的挑剔。
  「有我的份吗?」秦康豪问。
  当然没有。
  但她也隻敢在心裡回答。
  「有。」
  「那我去餐厅等著。」
  竟然没有任何刁难,就这样放过她,让杜思辰很是讶异。
  可她也怕,这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等等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好。」
  餐厅与厨房相连,秦康豪将相隔的门扉打开,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望著她忙碌的身影。
  自己对她是另眼相看的吗?
  答案了然于心,可他不愿去承认。
  他不相信女人、鄙视女人、痛恨女人,均是来自于上一段破碎的婚姻。
  他此生最锺爱的女人背弃了他,外遇的对象哪个不好找,竟找上了他的父亲,事发之后,没有任何一句解释,就算他上门要个交代,她也不予回应,,甚至默默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不知去向。
  他从此之后纵情声色,将女人当成玩物,毫不怜惜,甚至虐待,他也没有半丝的不忍。
  可怎就独独对她……
  那端著盘子走过来的纤细身影忽地一晃,秦康豪尚未思考过来,身子以往前衝,捞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杜思辰手上的蛋捲盘与清菜撒落了一地,靠在他怀中的她,秀眉难受轻蹙,喘息粗重。
  「身体还没好,煮什么早餐?」秦康豪忍不住斥道。
  「我只是……突然头有点晕。」
  杜思辰揪著心口,觉得胸腔有些疼,周遭的温度彷似突然降了十几度,让她觉得冷。
  只是?
  他看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去休息吧。」
  「不行,早餐……」
  「叫他们喝白粥就好。」
  秦康豪不由分说强硬的把人抱了起来。
  他将人抱上楼去的时候,焄緁刚好下楼来,见母亲好像是晕倒了,急忙上前。
  「妈,你怎么了?」焄緁著急的问。
  「她不舒服,我带她去休息。」
  擦肩而过之际,焄緁拽住秦康豪的手。
  「干嘛?」秦康豪回头冷视。
  「真的会让她休息吧?不会做那些……下流的事吗?」焄緁不信。
  这傢伙根本没有礼义廉耻,跟禽兽没两样。
  「我可不跟一条死鱼上床。」秦康豪讥诮道。
  焄緁抬眸瞪他。
  「我还以为你来者不拒呢?」焄緁亦回以嘲讽。
  「我可是有选择的。」
  「那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焄緁神色夸张道。
  「小贱货,你是吃饱了撑著在这跟我顶嘴?要是太閒去把你妈的药拿过来。」
  药!
  焄緁豁然想起。
  「把我妈交给我,我来照顾她。」她不放心把母亲交给秦康豪。
  「你说的?」
  「废话!」
  秦康豪蓦地嘴角一挑,「手抬起来。」
  不明白秦康豪要干嘛的焄緁,抬起了双手,秦康豪将他手上的杜思辰放到她臂上。
  「啊……」
  焄緁哪抱得动她妈妈,弯了膝盖,人就要跪坐在地上。
  秦康豪嗤笑一声,在焄緁就要与杜思辰一同摔跤之前,把人接了过去。
  「不自量力。」
  焄緁恼怒的瞪他。
  「快去拿药。」
  焄緁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小跑步回了客房。
  秦康豪上了楼,秦若渊已穿戴整齐,就站在楼梯口,靠著扶手,那模样,像在看一场八点档大戏似的,满脸兴味盎然。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傢伙。
  难怪会跟那个小贱货在一块。
  他就不懂儿子的眼光,小贱货白目又没心眼,还傻傻蠢蠢的,怎会喜欢上那样的女孩。
  秦若渊突然伸出手来,搭上杜思辰的额头。
  秦康豪看那手,一整个不顺眼,超想拿把刀子剁掉。
  秦若渊脸色蓦地一转为严肃。
  「她发烧了,快送她去医院。」
  秦康豪脸色骤变,快步下楼,没一会就没了踪影。
  焄緁拿了药出来,左顾右盼,没见秦康豪,隻好问了秦若渊,「我妈呢?」
  「她发烧了,我爸带她去医院,。」
  焄緁脸色大变,「那我也要去。」
  秦若渊拉著欲衝下楼的她。
  「别担心,我爸会照顾她的。」
  「你傻了吗?你爸怎么可能照顾我妈?他只会欺负她。」
  「我不傻,我可是这屋子裡最聪明的人。」也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我不管,我要去找我妈。」
  「现在不行,一定要去学校,」
  「为什么?」
  「今天不去的话,麻烦会很大。」他可不想等流言发酵到一发不可收拾时,再去处理。
  焄緁眼神充满不解。
  「早餐路上吃吧。」
  秦若渊拉著她的手,直接行往停在门前等待的座车。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呼叫大魔王
  焄緁与秦若渊到校没多久,就被训导主任叫过去训导处办公室了。
  秦若渊早就有心理准备,故神态自若,而焄緁亦是在第一时间就猜到是何原因被叫过去,毕竟之前,她就常因为霸凌事件而被叫去训导处,根本是家常便饭,走训导处跟走自家厨房一样习以为常。
  进了训导处,除了训导主任、导师以外,还有两个陌生大婶,跟那一天欺负她的三个女生。
  早有心理准备的焄緁,挺起了胸膛,大踏步上前。
  其中一个大婶一看到他们,立刻站了起来,面色狰狞,怒问,「就是你们两个打我的小孩的?」
  秦若渊才想开口说话,焄緁横臂挡住了他。
  「跟他没关係,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秦若渊低头看著那一隻白晰纤臂,唇角微扬,退后半步,乐当一个「受保护者」。
  「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大婶指著同学A跟B的额头、手臂,以及同学C身上的擦伤。「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不问问她们是谁先动手的?」焄緁指著自己的脸,「我被她们打成这样,她们也只是额头受伤而已,我连眼睛都肿了,要找家长来讨公道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她们说是你先动手挑衅的,她们只是防卫而已!」另一个大婶义正词严道。
  对于那三个同学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焄緁不屑地哼了声。
  「明明就是她们先动手的!我跟她们无怨无仇,我打她们干嘛?况且她们有三个人,我才一个耶,谁那么白痴,会一打三啊?」
  「我听说你之前就常欺负同学,你是惯犯,你说的话不能相信!」大婶愤怒的手指著焄緁的鼻尖!
  「最好是我会欺负同学啦,之前都是那些人霸凌我的!」
  「会被霸凌的人自己一定也有问题,如果你为人处事不讨人厌的话,谁会霸凌你?」
  听到大婶们的强词夺理,焄緁忍不住笑了。
  「你刚说,是我被霸凌?」
  「对,像你这种被霸凌的人,就是你自己有问题,才会被欺负!」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是她们欺负我,没有错吧?」
  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大婶们顿时傻了傻。
  另外三个同学一看情形不对,很有默契的哭起来,声音还有高有低,彷似在演唱一首难听的音乐。
  「你既然承认是她们欺负我了,那先动手的人就是有错,我讨人厌是我家的事,难道你在路上看到一个讨厌鬼你也会出手去打他吗?还是你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警察了,打人都没事的?」
  大婶被抢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乾脆放出大绝。
  「叫你们爸妈来,我要看是怎样的家长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小孩!」
  焄緁毫不气弱的反击,「那你也叫你的爸妈来,我要看是怎样的家长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小孩、还有这么没礼貌的孙子!」
  「主任!」辩不过的大婶生气的转移发洩怒气的目标,「你不出来主持公道吗?你们是怎么管学生的?我花这么多钱送小孩来上学,是送来被打的吗?」
  训导主任看场面乱七八糟,加上他们是私立学校,家长就是金主,实在不好得罪,乾脆道,「你们两个,叫你们爸妈过来。」
  他想,再怎么样,成人之间的处理态度会比较成熟一点,这罗焄緁不是第一次上训导处了,吵架功夫连他这个训导主任都拚不过。
  有句话说,死猪不怕滚水烫,罗焄緁那种完全豁出去的吵架法,谁看了都会怕。
  一听到要叫爸妈过来,焄緁立刻喊,「要记过、处罚随便你们,我是不会叫我爸妈过来的,那跟他们没有关係,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快记她过!」大婶喊。「还有他!」
  被点名的秦若渊慢吞吞的道,「那她们也应该要一起记过吧!」
  「我女儿是受害者!」大婶脸胀红,活似要中风。
  「你确定?」秦若渊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我拍摄的画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点出了一个长度约五秒钟的影片,上头清楚的拍摄到同学A、B压在焄緁的身上狂揍,同学C边装水边兴奋的喊,「你们压著她,我再泼她一次。」
  影片播完后,办公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焄緁面色有些扭曲的看向秦若渊,「所以你默默拍了五秒钟的影片才出手救我?」
  「谁叫你不乖私自跑出去,不该受点逞罚吗?」
  他拍这个影片也是预防万一,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当大伙争执不休时,只有证据可以判断孰是孰非,怎样都赖不过。
  焄緁握紧双拳,超想揍他一拳。
  「我本来还以为你人不错,现在我要把这个说法收回来。」
  「你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秦若渊语调暧昧。
  焄緁恼羞的低喊,「我一直都没有对你改观,你少在那边臭美了!」
  秦若渊一个瞭然于心的轻笑,焄緁莫名的脸一阵热,脸上的瘀青更为明显。
  「嗯……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训导主任出面做和事佬。「双方皆有错,互相道个歉,就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大婶抗议,「我女儿还差点得脑震盪,比她那个伤严重多了,叫他们爸妈来,我要他们爸妈道歉!」
  「她们身上的伤都是我打的,我是不介意叫我爸来,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秦若渊微笑警示。
  焄緁不悦对秦若渊道,「都跟你说我来顶就好,你干嘛说是你打的。」
  这种事情少牵扯进去为佳,更何况,是他救了她,她怎可能让他也跟著受罚。
  「恶人要有恶人骑。」秦若渊在她耳畔轻声道。
  「你该不会是……」
  「咱们太过文质彬彬了,哪吵得过这种泼妇骂街。」
  「我觉得不是这样简单,你是故意想把你爸叫来的吧?」
  秦若渊轻轻挑了眉。
  「你最近智商好像一直都有上线。」
  焄緁微恼瞪著他,「你是很想把事情闹大吗?」
  「我本来没这个意思,还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我现在觉得,太多防不胜防的地方,尤其是你太难控制了,所以隻好把我爸找来。」
  当然这前提也是因为他有感觉到焄緁的心境已开始起变化,他不禁开始有些嚮往那种美好、甜蜜还带著色慾的校园生活。
  而这样「性福」的校园生活,怎可以三不五时就有人跑出来上演吃醋剧码呢!
  万一哪天营救不及,焄緁肯定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来的!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你爸感情不好,而且他超讨厌我的,他才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
  秦康豪每次都叫她「小贱货」,这次的事件不把她往死裡踩才奇怪呢!
  「要不要来赌赌看?」
  「赌就赌!」她罗焄緁没在怕的啦!
  「输了人要完成赢的人一个心愿。」
  「成交。」
  「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大婶怒道,「叫你们爸妈来。」
  「那我请我爸当代表。」秦若渊转身拨电话给在医院的秦康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一山还有一山高
  因为时间太早,门诊尚未开始,故秦康豪直接将杜思辰送往急诊室。
  医生在评估过后,判定应该是感染了感冒,但因为她的肺炎尚未完全痊癒,得再做详细检查,以免误判,当场就办了住院。
  由于单人房已经全部客满,只剩下更为高档的VIP房间,一日得补差额9800,秦康豪眉头都没眨一下,直接要了这间房。
  房间大小约10坪左右,装潢得像饭店的高级房间,外头还有一个小阳台,牛皮沙发组的3人座,长度有180公分,秦康豪睡在上头刚刚好。
  他看著那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女人,心想这再住院一次,该不会要瘦成皮包骨了吧?
  手上吊著点滴的杜思辰,平静的睡著,时不时传来轻咳声,但还好不像上一次那样,老是咳得像是肺脏要被咳出来,让旁人听了都要跟著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将医生抓来,命令他短时间内就解除咳嗽,别再让她痛苦了。
  杜思辰呼吸平稳的起伏,薄薄的病人服更显得人瘦弱。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勾住他的,他莫名的心一跳,两颊竟然有些燥热,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十七八岁的那个年纪。
  想起自己上回有这样感受是什么时候,他蓦地一恼,收走了她掌心中的大手。
  搞什么鬼?
  这女人是已婚的欧巴桑,三十五、六岁了,小孩都跟他的一样大了, 就算姿色犹存,看不出大婶样,但跟外头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相比,根本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要说当年的于岚,也是豔冠群芳,第一眼就让人惊艳。
  杜思辰是长得漂亮出众,但等级还是逊了于岚一截,他怎么可能起了同样的心思。
  莫名其妙。
  他焦躁的扒乱一头黑髮,想著他堂堂秦康豪秦董事长,坐在这裡看顾病人真是一件笑话,故拨电话将还在睡眠中的刘妈叫了起来,命令她半小时内来到医院。
  刘妈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想到要细问发生了什么事,记下了医院的病房号码,答应会儘快赶来。
  讲完了电话,秦康豪回头坐回椅子,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最近怪怪的,再加上秦若渊老是很爱用洞烛的眼神盯视著他,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他瞪著床上的杜思辰,猜想,莫非秦若渊觉得他喜欢杜思辰吗?
  笑话!
  这女人只是他的性奴,等她身体好转了,就把她丢到酒店去,用身体把债务给还了,就跟以往那些欠钱的女人一样,一个子儿都别想少!
  像是为了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动手解开了病人服上面的钮扣,拉敞开来。
  原本丰满的胸部,因为之前住院的这段时间,只能喝一些流质食物,进食也不多,不仅人瘦了,连胸部都缩水了。
  他有些粗鲁的把她身上的内衣往上拉,攫住两团柔软,搓揉了几下,捏著乳尖拉扯,戴著呼吸器的女人轻哼了几声,拨掉那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手。
  她这一拨,秦康豪更为不爽了,捏得更为大力,也因此将杜思辰给扰醒了。
  她低眸望者玩弄她胸乳的秦康豪,没有做出任何不满与抗议,非常认份且逆来顺受的,任由他欺凌。
  秦康豪见她一脸顺服,竟觉得无趣了。
  收手将衣服拉好,不忘酸言酸语道,「你这死鱼样,到时客人不买帐,没人想要你,看你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债务。」
  杜思辰没有回应他,水眸望向窗外,静静的不发一语,好似房间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看她那种外表服从,骨子裡叛逆的死样子,秦康豪不明的又是一肚子火,伸手想将那张小脸转过来面对他时,口袋内的手机响了。
  萤幕上显示的来电者竟然是秦若渊。
  这小子回到秦家将近10个年头,拨给他的电话次数寥寥无几,五隻手指头摊开都嫌多,今天是发什么神经?
  不是在上学吗?打什么电话?
  「训导主任要你来学校。」秦若渊开门见山。
  「要捐款找你爷爷。」
  这要叫家长去学校,秦康豪想到的只有这件事。
  他其实没捐这间学校什么钱,大概都是秦邦雄捐的比较多,不过名义上都算在秦若渊头上,之前还想请他过来担任学生会的家长会长,被他一口拒绝。
  虽然当初他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但那什么作育英才的事情,老子没兴趣。
  「不是捐款的事,是打架的事情要叫你过来。」
  「谁打架?」
  「我。」
  秦康豪噗嗤笑出声来。
  「你会打架?你不是专使阴招,假借他人之手,致人于死地,手段卑鄙下流的吗?」
  他这个儿子字典裡可没有「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不与人正面对决,以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弄走不喜欢的人,这点倒是可以证明他的确有秦家的血缘。
  「还有罗焄緁。」
  「小贱货?」秦康豪冷笑了声,「你该不会是为了小贱货去打架的吧?」
  「来不来?」
  「不去。」
  「那好,你把电话转给杜思辰。」
  「转给她做什么?」
  「主任要家长过来,你不过来,那就是焄緁的妈妈过来。」秦若渊好整以暇道。
  「……」
  「是焄緁怎么了吗?」在他后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秦康豪转头看到那急切想要下床的女人,恼怒的牙一咬,动手将人压回床去。
  「我去!」
  挂掉电话的时候,刘妈刚好来了,手上还提著早餐、饮料跟水果,丰盛的像要去大拜拜。
  「谁打架了?」杜思辰扣著秦康豪的手,神色激动,「是焄緁吗?」
  「我去处理,你给我乖乖待著。」他转头命令刘妈,「把她给我看好,少一根头髮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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